苏百合蜷着身子有些意犹未尽,望着他脚步虚浮,朝着浴室的方向蹭了过去。
那背影透着一股子无力与疲惫,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,与平日里的利落模样截然不同,千言万语都碎成了沉默。
她换了条宽松舒适的家居裤,顺手将王川江脱在一旁的衣服一股脑儿地丢进洗衣机,一瞬间,一股异样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。
那股味儿十分古怪,绝不是平日里王川江应酬后沾染的酒精味,而是像极了某种香水,这让苏百合不禁微微皱眉。
王川江洗完澡,热气腾腾地走了出来,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,水珠顺着脸颊滑落,带着几分慵懒随性。
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洗衣机,瞥见那件被扔进去的外套,眼神瞬间慌乱起来。他瞄了眼房间的苏百合,确定她没注意,这才上前伸手按停了洗衣机的运转键。
随后,从外套里掏出一张已经被水浸透、字迹都有些模糊的小票,捏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再试一次?”王川江的手已经搭了上来,苏百合抿了抿嘴唇,想直接拒绝,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:“别着急,咱们慢慢来,身体要紧。”
做姑娘的总听别人说起“一夜七次郎”,并不太懂这其中玄机。
这些年,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当初活力满满到现在的萎靡不振,一个月或者一年都不曾有一次,说不羡慕那绝对是假的。
她虽有不满,却也不想说出口。似乎这件事很羞耻,她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。
回想起当初嫁给王川江的时候,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姑娘,对男女之事充满了好奇与紧张。
听说第一次会很痛,她忐忑不安,王川江拍着胸脯,自信满满,说他有经验。
可真正到了新婚夜,她痛得死去活来,身体都要被撕裂,王川江却只顾着看到床单上那一抹红时喜笑颜开,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。
女人四十,仿佛就是一场漫长的挣扎。无数个夜晚,在黑暗中独自反思,那些委屈、不甘、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将自己彻底淹没,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。
可第二天,又告诉自己,必须坚强,必须自愈。
她开始想起刘雨薇那句改天一起逛的话,或许,取悦自己也没那么不堪。
在城市的另一端,徐恩雅的小窝里正弥漫着暧昧又甜蜜的气息。
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,满心欢喜地换上了那套俏皮可爱的女仆装,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蕾丝边若隐若现,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少女的娇俏与期待。
下午与男友林赫野结束的那通电话,两人都被彼此撩拨得滚烫,都扬言要给对方送上一个足以让心跳失控的惊喜。
“滴 ——” 密码锁轻响,门缓缓开启的瞬间,徐恩雅如同灵动的精灵,眨眼间就闪现在林赫野的身旁。
她微微屈膝,行了个俏皮的 “女仆礼”,手中的鸡毛掸子轻轻一挥,瘙得林赫野脸上痒痒的,与此同时,她娇声说道:“这位尊贵的先生,今儿个您大驾光临,是想来点什么沁人心脾的饮品呢?”
那声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,眼神里更是闪烁着狡黠与爱意交织的光芒。
林赫野,二十四岁,皇家艺术学院学成归国,一跃成为海城大学艺术学院史上最年轻的副教授。他长着一双深邃迷人的单眼皮,眼眸里仿若藏着璀璨星辰,高挺的鼻梁下,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他站在门口,一米八三的高大身形在灯光下更显出众。
见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友,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放大,眼神里满是宠溺,手上动作不停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