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就是什么, 你倒是说啊?”

萧楫舟纠结得像是要上花轿的大姑娘, 在齐滺不停地催促下, 才扭扭捏捏地说:“我就是觉得别扭。”

阿鹿桓念玄不仅在史书上是第一个扛起反抗大梁暴/政旗帜的人,就算是在现在,他做的事也让萧楫舟觉得不舒服。

不管是那日大兴城中编排的那几出反/动的戏曲, 还是绰影院里暗戳戳地养着云定南的妹妹云定北做头牌云书姑娘,这样见不得人的行为却被阿鹿桓念玄用了这么久, 着实让萧楫舟揣测起阿鹿桓念玄的为人来。

连光明正大地做人都做不到,阿鹿桓念玄真的能扛起训练第一支新军的重任吗?

说实话, 萧楫舟并不看好阿鹿桓念玄,但齐滺竟然这样看好他,萧楫舟竟然觉得心底升起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, 像是不解,又像是不满,总之让他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起来:“你怎么这么看好他?”

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齐滺, 眼底是一种奇奇怪怪的、齐滺根本看不分明的神色:“他哪里好了?手下败将而已, 值得让你这么关心?”

听了萧楫舟对阿鹿桓念玄的评价, 齐滺却反驳道:“大梁第一公子,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无能。我觉得他还是挺厉害的,当年征战南楚,他不是你的副将,和你一起攻入南楚的都城江都?”

萧楫舟默不作声。

齐滺又道:“当初的水淹江都就是他想出来的吧?还有当年的零陵之战,他可是带着三千轻骑便打破南楚五万大军。这样的将帅之才,你别总带着偏见看他。”

平心而论,齐滺说的有道理,阿鹿桓念玄确实是少见的将帅之才,为将勇猛无比一马当先,为帅坐镇中军计策频出,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,如今只做小小的左翊卫鹰扬郎将确实可惜。

但是……

齐滺越夸阿鹿桓念玄,萧楫舟越觉得阿鹿桓念玄没有齐滺想象得那么好,萧楫舟忍不住说道:“阿鹿桓念玄还不如崇玉山。”

齐滺:“……”

齐滺无奈:“好好好,谁都不如你的宝贝疙瘩崇大人,行了吧?”

“???”萧楫舟,“不是,崇玉山什么时候成我的宝贝疙瘩了?你若是非要这么说,我的宝贝疙瘩也应该是……”

是你……

萧楫舟顿住不说话,齐滺下意识问了一句:“是谁?”

萧楫舟深深地看了齐滺一眼,并没有说话。接收到萧楫舟的眼神,齐滺也在模模糊糊之间看懂了萧楫舟未说出口的话。他轻轻地咳了一声,低下头不看萧楫舟。

时间都仿佛在这个瞬间慢了下来,齐滺甚至觉得能听到自己此刻的心跳——有点快。

齐滺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萧楫舟,嘴里问:“你说阿鹿桓念玄不行,那就换一个人?萧盛?”

听到萧盛的名字,萧楫舟还真的思考起来这个可能性,但最终他还是摇摇头,说道:“若是让阿盛来,只怕母后那关过不去。她刚刚因为济慈寺的事消停几天,还是别刺激她了。”

自从迁都洛阳后,元沚就再也没有在大朝会上露过面,那卷听政的帘也再没有在洛阳宫出现过。

元沚一句话也没有说,满朝文武也没有谁问,总之,大家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太后的撤帘归政。

这些日子以来,元沚都在和亭侯元春生忙着济慈寺的筹建与运转,好久没有就朝政的事开口,也再没有为难过萧盛与李问疆。

这样的情况让萧楫舟松了口气的同时,也更加小心翼翼地不敢触碰元沚的逆鳞,生怕元沚什么时候再来一个大炸/弹,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。

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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