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萧盛去训练新军,元沚的敏感神经一旦再一次被触动,只怕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。现在朝堂上的事有些多,不论是萧楫舟还是齐滺,都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别让元沚不舒服。

萧盛不行,洛阳城内的武官扒拉扒拉,萧楫舟还真的不得不承认,再没有一个人能比阿鹿桓念玄更适合第一个训练新军。

阿鹿桓念玄今年才二十六岁,比崇玉山还小一岁,正值年轻力壮的年纪,也比那些上了年纪的将军更能接受新的事物。

而且他关陇世家出身,在四方都有薄面,训练新军遇到的阻碍也会比其他人少很多。

除了齐滺特别看好阿鹿桓念玄外,这件事没有任何缺点,齐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。

最终,萧楫舟也只能按下所有的不满,说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

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,齐滺开开心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迎来了自己长达二十四天的假期,而阿鹿桓念玄则在满心犹疑中被从校场上叫到了勤政殿。

勤政殿里灯火通明。萧楫舟高坐明堂,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怎么好看。他用挑剔的眼光看着面前被誉为“大梁第一公子”的少年将军,只觉得面前的人哪哪都没有自己好。

真不明白阿滺为什么会这样推崇这家伙。

萧楫舟暗地里瞧不上这人,但面上还要摆出一副体恤臣子的好皇帝的样子,对着阿鹿桓念玄说道:“坐。”

阿鹿桓念玄感受着萧楫舟传来的满是压迫感的目光,心怀疑惑地跪坐在萧楫舟的对面,这才拱手问道:“不知陛下召末将前来有何要事?”

阿鹿桓念玄在想是不是云书的事暴露了,萧楫舟准备对他动刀子了,勤政殿的屏风之后会不会埋伏着刀斧手,让他今日根本走不出勤政殿。

可这个离谱的想法不过一瞬,他便又觉得这不可能。埋伏刀斧手谋杀臣子,若不是皇帝穷途末路,怎么也不会采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法。

凭借萧楫舟的手段,若是真的想要杀他,找个什么理由不行,何必行暗杀这样的下作之举?

这么一想,阿鹿桓念玄反而坦然起来,等着萧楫舟的答案。

萧楫舟将书案上的一份奏折递给王福全,王富全又将奏折递给阿鹿桓念玄。等阿鹿桓念玄接到了奏折,萧楫舟才道:“爱卿看看吧。”

阿鹿桓念玄不明所以地打开奏折,但看着看着,他的心神就全部都沉浸在了奏折中,连自己身在何处都要忘了。

这是齐滺上奏的关于如何训练新军的章程,宏观到取消屯田制、让士兵不再种地只是训练,后续更是详细到应当如何训练新军的体力、耐力、服从性,只看着,阿鹿桓念玄便觉得如获至宝。

时间被模糊了概念,良久,阿鹿桓念玄才放下手中的奏折,抬头问道:“陛下,不知这份奏折是何人所写?”

萧楫舟问:“你觉得这份奏折写得如何?”

阿鹿桓念玄惊叹:“经天纬地之才。”

他再一次恋恋不舍地看了奏折几眼,才说道:“臣以为这份奏折所书之法是绝对的强兵之法,若能按照这样的方法来训练军队,不出一年,我大梁必然会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战队,其剑锋之利,只怕不亚于秦之锐士、魏之武卒。”

将阿鹿桓念玄的话反复琢磨,萧楫舟沉吟许久,才微微摇头:“太久。”

阿鹿桓念玄一怔,便听萧楫舟说道:“一年太久,半年,最多半年。”

萧楫舟看着阿鹿桓念玄,眼底深邃如海峡:“阿鹿桓念玄,朕问你,你有没有信心,在半年之内,训练出一支独属于我大梁的精锐之师?”

半年,比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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