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收拾他们去,你别先死咯。”

女的!那群女的来报复了!瘦高男反应最快,转身就跑,倒也没忘了跟宗门报信,扬手一支穿云箭冲上青霄。赤红的烟信撕开一片浓云惨月,发出尖锐的呼啸。山门立时金光大亮,重重机关引亮煌煌火灯。

跑出几步的瘦高男这才发现,山门下还站着一个人。

那人一身鸦青夜行衣,黑布蒙住半张脸,露出一双如江潮起势的眼。她手里握着一把刀,刀尖下的土地被血洇成了绛紫色,刀锋却雪亮逼人眼。

瘦高男跟着朔州的商队吃过西北的沙子,听人说过,荒地里有个能杀人于无形的鬼刀客,十数年来都无人见过她的真容。活人空觉白光一现,她的脸便只留在死人眼里。

那道光从黄沙原上追来。

瘦高男的头颅从颈上滑下,“咚”地滚进草丛里,和大胡子的头碰到一起,下辈子还做一起嘴碎的好兄弟。

那壮女见了这情形,急急忙忙加快速度,伸着拳头直直往剩下几人的天灵盖上捣,长的打成短的,圆的打成扁的,“咚咚咚”一片响,“咚”到最后终于只剩下那个鼠须的矮子。

他还当这两个悍匪留着他是有用处,虽已叫二人吓湿了裤子,却仍哆嗦着小胡子赔上一个讨好的笑脸:“二位大大大、大侠,我虽是外门不入流的东西,但也是知道一些秘宝藏处的,有什么要的,我、我给您二位带、带路!”哨箭已经放了,不多时宗内援手就到,他只要撑到那时候就行!

“不用不用,”那个高大的女人走过来,甚至和善地向他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啊,刚才说那句话是想把你留给我一个小妹妹处置的,但我又想了想,她本来就烦心,还是别给她再添堵了。”

处置?鼠须男面色一白,然后就被那人握住了双脚一折。

“啊——”他疼得惨呼一声,挣扎不得,亲眼见着自己的身体被团成了一个肉球,令人牙酸的骨裂声“咯嘣咯嘣”传遍身体各处。那人尤嫌不够,抓了一把碎石塞进他正呼痛的嘴里,而后一拳将下颌与上颚砸在一起,砸得他黄牙迸裂、血沫乱飞。

“郑妹。”黑衣刀客一声唤,让正上头的壮女回了神。

“好好,不折腾了。”郑天娇嘿嘿一笑,一脚将生死不知的鼠须男踢到一边,“怪小燕子,这些年都把我带坏了。”

她看着提刀站在山门之下的邱崇杰,没忍住说道:“其实大姐在山下接应就好。纵使蒙了面,也只怕有人会认出你的刀。”

“我还是不能放心。”邱崇杰向自家义妹一笑,崩崖怒涛收做平湖静波,“这么多年了,也让我见见你长了多少本事。”

叙话间二人已行至练功坪,百米高崖如履平地,刀似白练,掌出如电,一路上前来拦截的弟子眨眼便倒在地上,手中法器还未施展显露光华就被刚猛掌风击飞十丈。

“小妹的本事如何,可入得了大姐的眼睛?”郑天娇大笑着在一众男徒中冲开一条前路,呼声却惨却痛,她的拳掌就越发凌厉。眨眼间便已打上正殿。

“你们——妖女大胆!”耳中听得一声暴斥,真阳宗终于摆出来一点架势。

大殿前的青石砖地上,长髯中年男人怒目圆睁,站在几十男徒身前,手中高举八角金鸾铜镜大喝一声:“起阵!”

广场八方嵌金石台,顶上镶着足有一人高的圆镜,此时皆被阵法引亮。中年男人身后的七十二男徒各执一镜站在阵法气穴位上,得令也齐齐举镜,但见头顶天光破开一线,仿佛撕开黑夜请炽阳分一缕金辉降世,八十一道金丝聚成一束耀目灿光,直直刺入那枚金鸾镜里,久聚不散。整面铜镜被高高举起,恍如旭日东升,将整座山头照得亮如白昼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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