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千纸鹤,他对着电话轻笑礼貌道:“这种小儿科的伎俩,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。”

说完也不给对方任何说话机会,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。

温知舒怔松地注视着郁淮之,心里顿时犹如劫后余生般吸入一大口氧气。郁淮之趁着他发呆的片刻,将手里折叠精巧的纸鹤放到温知舒的手心,显然是在逗他开心。

这种小手段,感觉只有在哄小孩的时候才会很受用。

温知舒突然抬起头问他,“你是不是,早就知道我在床下放了东西?”

郁淮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对着他说:“肚子饿了没,先吃点早餐。”他将人领到餐桌前,把自己刚下楼买好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温知舒面前,“你想先吃哪一样呢?不用着急,学校那边我替你请假了。”

之前那种庆幸的劫后余生很快就消失殆尽,温知舒的情绪转变得格外快,看着郁淮之病态发白到恍惚透明的脸,又迅速复原到昨天惊吓的心理状态,“你,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?”

居然连老先生口中极强的符咒都对他没用。

郁淮之浅淡睨了他一眼,依旧是笑着:“嗯。”

温知舒惊骇得手里的木筷都快掉在地上,他听话地乖乖将早餐吃完了,虽然在紧绷状态下味如鸡肋。温知舒还是瞧着郁淮之的神色顶着莫大的压力将东西吃完,然后如坐针毡般坐在椅子上,试探性地询问郁淮之:“我现在想回学校了,可以吗?”

郁淮之歪了歪脑袋,双手合十,终于将那层本就单薄的面纱戳破了:“你很怕我?”

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,说害怕会惹得对方恼怒,说不怕吧——温知舒视线瞥了眼自己不断战栗的手掌,下意识地将手掩藏在袖中,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怕的样子。

温知舒脸上露出一种笑容,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,勉强至极。

他紧张得口舌干涸,可在郁淮之面前又十分窘迫紧促,连桌上的一杯水都不敢伸手去拿,“其实也不是这么一回事。”

“知舒,我喜欢听你说实话。”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,仿佛说着谎话的温知舒就是一个不诚实的坏小孩。

温知舒哑着声:“覃宇和谢正飞他们是你害死的——”他在借机表明自己害怕是理所应当的。

郁淮之依旧保持着歪头的姿势,语气咸淡到他口中提起的不过是一件小事,“是我做的,毕竟你自己也说过,这种人不该活着。”

温知舒瞬间哑然没有勇气与他直视,眼睛垂下盯着自己的蜷缩的双脚,“那温志强他们····”

郁淮之微笑的弧度很诡异,两边嘴角持平,分毫不差,僵硬得让人凝视久了只觉得古怪,仿佛西方手持镰刀杀人如麻的红脸小丑。

“也是我。”郁淮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补充道:“他们那样对你,不该死吗?”

只是可惜,如果将知舒的事情了解透彻,知道他们是如何诓骗的,自己是断然不会如此温柔地下手,简直就是仁慈的慈善家一样。

郁淮之眼里的沉黑的戾气被温知舒撞见了,他吞了吞口水,对于温志强和许玥自己并没有多少感情,更惶论什么伤心难过了,可是,可是····

“可是温卓越呢?”温知舒将盘旋的疑问嘴唇哆嗦着说出口。

温卓越因为许玥对他并不亲近,顶多跟他耍一点小孩脾性,但是称不上坏。

郁淮之慢悠悠地站起身来,闲云野鹤般清闲地踱步至温知舒身边,黑密沉甸的阴影将温知舒全部笼罩,眼前的光亮悉数被驱逐干净。

郁淮之温和的面容露出一丝破绽,笑容慢慢地变淡,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时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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