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极好的。

“您瘦了很多。”他低语着,用手背轻柔地贴着温莱的脸颊,说完就扣着他的脖颈,用汤匙舀起一勺香甜的米汤抵在温莱唇边,用哄人的语气说:“您乖乖的,吃上一口——”

他话说一半,手里的汤勺就被温莱推翻,温热的米粥悉数洒在郁重山整洁到一丝不苟的衬衫上,明明是温热的,可浸湿了衬衫透到肌肤时,却又变得无比寒冷,冻得郁重山那块皮肤都开始蛰痛发麻。

先前地面上刻意摔泼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,郁重山匆匆瞥过后,依旧很有耐心地凝视着眼前的温莱,忽地他开口:“您从来不求我,是因为知道求我没有用吗?还是因为您这样尊贵的人,是不肯低头求人的呢?”

郁重山望着将唇闭得死死的不肯说一句话的温莱,心口倏地生出些许微妙的不甘心来,就连冷淡的黑眸里都渗出几分委屈,“可是我求过您很多次,我每一次都求您,求您放过我,可您似乎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。”

他的话实在是好笑,一个伯爵加身的贵族,怎么可能将一个奴隶的话放在心上。

郁重山没有在意温莱眼底的讥诮,斯文又缓慢地说:“即便现在外面已经糟糕得乱成一团,贵族已死,可我还是愿意再恳求您一次,您听话,吃上一口——”

他富有耐心地再次将食物喂在温莱唇边,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,就像是被洗脑的邪.教徒般那样诚恳和热忱。

温莱没觑他一眼,冷冰冰地撇过脑袋,躲避着郁重山投喂的动作。

“呵。”对方愉悦地笑了一声,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,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
可下一秒,郁重山脸上的笑就瞬间消匿,他阴沉满布地伸出手指掐着温莱的下巴,动作却温柔得没有让温莱觉得难受,“差点忘记一件事了,您还记得菲莉丝小姐吗?或者是您府邸那位从小看您长大的管家?他们对您来说似乎都非常重要。”

郁重山停顿一下,思考几秒后继续说:“也许菲莉丝小姐对您而言更加重要,因为您总是用那种温柔的表情看着那位小姐,从来不曾这样看过别人。”

“您现在当然可以继续这样不吃东西,不过——”郁重山的神情俨然从一名狂热的邪.教徒变成了恶劣丑陋的魔鬼,他歪着脑袋亲了亲温莱的嘴角,“我保证,下一个就拿她开刀。”

“让她亲自惨死在我刀下。”

温莱被他捏得稍微发痛,烦闷地拂开了郁重山的手,他换了个闲散的姿势重新靠在床头,事不关己地吐出两个字:“随便。”

他这样不甚在意的态度倒是让郁重山心里好受了些,于是脸上那抹沉沉的阴鸷倒是消散些许,不过他依旧没有改口,默许般自顾自地点头,“这样就最好不过了,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,就算死了,也不会有人惦记。”

郁重山笑眯眯地说着话,在他眼底只要是自己不在意的,即便是人命,也低廉得命如草芥。

温莱没再刻意表露出自己并不关心的态度,因为好像不管他说出什么,郁重山总有一套办法来对付他,这让他终于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糟糕。

“你这样做有意思吗?”温莱平静无波的语调中带有一丝挑衅的看着他,“还是说,你天生犯贱呢?我都那样对你了,你还像以前那样好吃好喝地供着我,居然还担心起我的身体,你说说,你这难道不是天生犯贱吗?还是说即便我羞辱虐待过你,你不仅不会为此生气,还会卑贱地把另一侧脸送过来,最后希望因此讨得我的欢心?”

温莱的话无一不带有恶意,就连语态也掺和了平常不曾有的刻薄,就像是在故意激怒对方一样。

可惜他的话对郁重山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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