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天的只有谢寄真罢了。

虽然谢寄真自己非常学有余力,但是祝翾学上头从而熬夜的起因也在她身上,于是谢寄真也被连坐了一起罚提铃走圈。

谢寄真沉默地跟着祝翾出去领罚,她是做惯娇小姐的人,一提这个铃铛就开始觉得手酸了,就忍不住看了祝翾一眼,她的眼神有些幽怨。

她自己好好地搞自学又没有熬夜,祝翾学上头熬夜居然还能归因到她头上来,谢寄真觉得自己有点冤枉。

祝翾对谢寄真也是一腔愧疚,就悄悄地朝谢寄真说:“你要是嫌重,就给我提吧,我不嫌重。”

谢寄真摇了摇头,她好歹比祝翾大两岁,真叫祝翾帮她提了,算什么,说出去也是自己没脸。

不过祝翾这个态度,谢寄真脸上的幽怨就少了几分,又听见祝翾很真诚地对她说:“真是对不住,寄真姊姊,是我太笨了,学不会那个才这样的,还牵连了你受罚,下次我不这样了。”

谢寄真的眼睛眨了眨,朝祝翾说:“我本来有点怪你的,但是现在不怪你了。我也有错,我总是以己度人,自己学会了就显摆,你也算被我激的,你不笨,只是每个人擅长和爱好的东西不一样。你还小呢,要循序渐进。”

然后又说:“你别叫我姊姊了,我虽然比你大,但是我们是同窗,你就直接喊我寄真或者真娘。”

然后她面上露出苦恼来,好像在思考怎么叫祝翾更贴近,祝翾本来想叫对方叫自己萱娘,结果谢寄真说:“你比我小一点,我叫你小翾,可以吗?”

祝翾愣了一下,小翾就小翾吧,就点点头,这些同窗也不知道她从前的名字是祝萱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因为谢寄真开始这么叫她,她又是这一届里最小的几个,很快就成了全女学的“小翾”。

这边两个人交头接耳地说话,女史就过来了:“都罚提铃了,还交头接耳的,像什么话!”

两个女娘连忙分开了些,安静了些,不再嘀嘀咕咕了,女史就走在她们旁边拿起书开始念:“曲礼曰:毋不敬,俨若思……”

祝翾一听这次念的是曲礼脸就白了,曲礼那么多字,等念完不知道得提多久铃了。

谢寄真也在心里叹气,但是两个女孩还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地跟着念:“曲礼曰:毋不敬,俨若思……”

“大点声!有气无力的,没点活力!”女史呵斥道。

于是祝翾和谢寄真就大声念了起来,女史满意了开始继续说第二句:“敖不可长,欲不可从,志不可满,乐不可极。”

祝翾就大声跟着念第二句,结果女史又重新念了一遍第二句。

祝翾就开始想,每句都念两遍,这么多字,得念到明年去,就大着胆子抗议道:“这一句我嗓门很大的。”

言下之意,刚才声音小需要重念,这句她嗓门这么大不该重新念第二回了。

女史悠悠地看了她一眼,说:“叫你念就念。”

祝翾就一边走圈一边念:“敖不可长,欲不可从……”

咦?这句话的意思是叫人约束自己的欲望的,自己学问贪多也是不克制欲望的结果,难怪叫自己念两遍这句话。

女史满意了,继续一句一句念下去,祝翾与谢寄真都一边走圈一边大声跟念,早课结束了,她们俩还在大声跟念。

其他女学生就坐在檐下看她俩受罚,大家因为熟悉了关系都不错,上官灵韫还在打趣她们是“提铃学生”。

祝翾因为女史在旁边看着,不能回上官灵韫,憋闷得很,心想,你也别得意,迟早轮到你。

因为曲礼实在是字太多了,女史都有点跟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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