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娘家婆家的软磨硬泡,转天就找虞歌告罪,不离了。

虞歌握了握简娘的手,话锋一转,“我虽与靳娘子未曾谋面,但光听你所言,就觉得靳娘子不会是沉溺于小情小爱,不愿醒来之人。”

“再一个,”虞歌凝神沉吟,“裴二多智诡诈,我总觉得他连着几日高调带靳娘子上街……好似有所图谋。”

-

栖云馆点上了红萝炭,无烟无味,温暖宜人。靳晓也因做出决断而心下放松了些,睡得格外香甜。

只是睡着睡着忽觉心口闷得慌,她骤然睁眼,醒了过来。

凌乱的吻劈头盖脸落下,从额头到胸口,他是一处也不肯放过。

根本不用辨别,就能知道对方是谁。靳晓眨了眨初醒的眸子,手指攥紧锦衾,生生忍住推开他的冲动。

很快,她感觉到后脑与床铺之间探进一只手掌,头颈也因此被托起,干燥带有冷意的唇压下,她将将出口的惊呼就这样被封住。

外面一定是下雪了,裴昱身上覆着不少水珠。靳晓嫌弃地甩甩手,把雪水蹭在被褥上。

几日不见,这人像是旷了八辈子,几乎吻遍她全身,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,靳晓受不了了,捏住他耳朵——还是她咬破的那侧——用力提起来。

好容易得了空,靳晓大喘了几下,脸颊上都是迷蒙的潮红,低声轻语:“夫君若想要我,就直接一点,不要啃来啃去。”

裴昱呼吸一滞,手撑在她身侧,冷白脸庞因着欲气染上两分薄红,正狐疑地盯视。

廊下两盏灯笼映了满窗浅淡的黄,枝桠横斜。

靳晓避开裴昱审视的视线,轻轻抚摸他耳廓伤处,那时下嘴狠,到现在都没痊愈,有隐隐血痂,却没毁了这副金相玉质的好容貌。

不过皮囊再光鲜又如何,内里是坏的烂的。

靳晓深吸一口气,再睁眼时,眼眶红了大半,噙着泪看他:“咬你,我不后悔。”

她深知,要顺从,却不能太顺从。

“你对我下药,置身事外看我沉沦,不肯给我痛快,是在支配我、玩弄我,还是惩罚我?裴郎,你到底要什么,这总是能与我说的吧?”

裴昱垂眸,听她将声音放得极低,指腹停驻在她唇上。

“我要你为我哭、为我笑,为我担忧、为我庆贺,我要你的每一种情绪都为我绽放。”裴昱的声音有点沙,直直盯着她看,眼中是满满的占有,“你说过爱我,也说过不会离开我,怎可以轻易食言?”

“那裴郎呢?”

靳晓眼底情绪沉了下来,“裴郎可曾真的爱我?”

可曾真的爱过?

裴昱像鹦鹉学舌一般,在心底默念着「爱」这个字。

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、如何去爱,他只知道同样是由皮肉骨血造就的人,偏她是特别的。

他喜欢接收她爱慕的眼神,喜欢听她唤夫君,也喜欢狠狠撞她,将她灌满,再挺在里面,看她因受不住而皱起的脸,哪怕抓破他后背也没有关系。

更喜欢看她痛,为他流泪,看她被药力所控,羞惭而又难耐地求他,这些与俗欲无关,却能带给他比俗欲更甚的愉悦和兴奋。

意识到靳晓还在等他回答,裴昱低笑一声,啄吻在她唇角,是说给她听,也是说给自己:“当然爱你,就是太爱娘子了才不想与娘子分开。”

“当真?可不要骗我。”靳晓伸手抱住他,下巴抵在他肩上,眼中晕着淡淡泪意,更深处则是全然的清醒与理智。

“娘子原谅我了?”

靳晓特意沉默了一-->>

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,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