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昱显然是被很好地取悦到了,眉目舒展。
“只要娘子乖,我们还像从前一样。”
从前。
靳晓在心底冷笑了声,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皮说这话。
她也索性不搜肠刮肚地找话哄他了,直接推了裴昱一把,捏着鼻子说:“你穿的外衫外裤,还披着雪,怎敢就这样上榻来,脏死了,快去换了!”
鲜活灵动的模样,还真有点像没失忆的傅筠。
裴昱笑着直起身,见她眼中既无恨意也无畏惧,甚是满意,便捏住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亲了一口,利落下床,“娘子稍候。”
沐浴回来,靳晓不出所料睡了。
裴昱没做声,手臂自她颈后穿过去轻轻托起,再收紧臂弯,将她圈抱在怀里,相拥睡去。
往后的几日,更像是新婚燕尔。
或坐看青竹变琼枝,或暖醺煮酒烹芋栗。
总算等到放晴,屋内却是一片潮湿,拨雨撩云,像是俗世之外的春晴好景。
裴昱不犯病,或得到足够安抚时,总是格外温柔体贴。今日却没有留下照料妻子,而是步履匆匆通过暗道返回清潭苑,鱼儿上钩,他心底自然而然翻涌起阵阵雀跃。
只是甫迈入正厅,便见魏六方寸大乱,像无头苍蝇原地打转,裴昱沉了脸,“不是说傅大夫造访么,将人好好请进来就是了,何至于这样慌张。”
“公子容禀,整个清潭苑被禁军包围了,水泄不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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