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寝衣看还不够,他的手探进去,像触摸,又像感应。
靳晓只觉莫名其妙,甚至有点毛骨悚然,还未等她说出什么,裴昱便将脸也贴了上去,用一种依恋而又探究的神情打量着,问她:“孩子还在,是吧?”
“什么意思?”靳晓撑起身顺势把他推开,却很快被他握住手,一拉一拽,两人被锦衾盖了起来。
烛光被裴昱拢在掌心,照亮这一方天地。
“我梦见你喝了滑胎药。”裴昱忽然说。
“……”靳晓陷入长久的沉默,甚至背后因心虚而涔出冷汗。
她想过的,喝滑胎药。
这样就可以和裴昱完全断绝关联。
但不管怎么说,这是她逃出去之后的事,现在不愿多想。
“怎么会呢。”靳晓强颜欢笑,索性把蜡烛吹熄。
在黑暗中摸索,纤指戳了戳对方的掌心,又膝行过去依偎在裴昱怀中,十分主动地轻啄他下巴,软声嗔道:“你舍得打掉,我还舍不得呢!”
裴昱没有说话,掌住靳晓后腰深深回吻,尔后把脸埋在她颈侧,呼吸如烈焰,周身气息也不再清冽宜人,而是叫人心里发急的沉欲。
靳晓眉心一跳,腰间抵着的热源也警醒着她,于是冲口而出:“别,你回屋吧。”
回答她的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。
再之后她被按着肩转过身,脸颊紧贴着软枕,塌腰耸臋,以一种极为难堪的卧姿被裴昱紧紧贴住。
裴昱抱起她发抖的身子,附在耳畔轻声说:“娘子觉着冷吗?那今夜我陪你睡,还有我们的孩子。”
这不啻当头一棒,靳晓无声摇头,贝齿咬着唇瓣,手指也深陷在锦衾的褶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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