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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怕。”蔡逯伸出手,月色披在手腕处,莫名旖旎。

“上来罢,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话说得直白又动听。

易灵愫抬头,男郎一直盯着她,指节修长,摆在夜空中,等着她。

易灵愫没有把手放上去,末了只是说了句:“男女有别,望珍重。”

这话一出,蔡逯便低声笑了起来。

“男女有别?”这话被他含在喉中仔细摩挲,却叫易灵愫听出威胁之意来。

还未等易灵愫反应过来,手腕猛地被抓住。带着一阵抗拒不了的力气,易灵愫趔趗几步,腰间不知何时被一双手搂着住。

易灵愫被带到蔡逯的怀里,男郎身上清冷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,比苗疆异香还要蛊惑人心。直到腰间的温热隔着轻薄的衣衫透来时,易灵愫才蓦地反应过来。

蔡逯只是用了半分薄力而已,易灵愫的挣扎更像是小打小闹一般,反而叫人心头发痒。

不过易灵愫也不是愚笨之人,男郎到底要比多数娘子强壮,何况接触之后才发现,蔡逯并不是羸弱书郎,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,不知要延伸到哪处去。易灵愫愈挣扎,腰间的手掌箍得愈是紧。

她的腰与蔡逯的小腹紧紧贴在一起,易灵愫没再动弹。

“你惯会欺人。”

蔡逯的这句话叫易灵愫心头一紧,一时之间眼神也不知道落在了哪处去。

“你不怕我,却躲着我。是听了民间的风闻么?”

马车里的卧榻铺着软垫,东边放着一方小桌,案桌上稳稳放着香炉,不过并没有点香。或是说,香早被车内人给灭了。

蔡逯问着,一手拿起身旁的长杆子,手一挥,车帘被落了下来。车夫得了指示,马车才辘辘走了起来。

易灵愫只觉着蔡逯的一套动作甩得流畅好看,一时看入了迷,也忘了回答他的话。

马车起行的那刻,二人又离得近了些。这下男郎的胸膛就停在易灵愫耳边,咚咚的心跳声更是在催促她回话。

“蔡学士是位端方聪颖的君子。”易灵愫不动声色地用力,想稍稍拉开距离。不过才挪动了半分,又被蔡逯给拽了回来。

来往几次,易灵愫就不再动作。

“他们是这般说我的么?”蔡逯轻笑,语气却蓦地冷了下来。

民间是如何说的,易灵愫确实不知。上辈子两人交集本就少,在她眼里,蔡逯确实是位端方君子,至少是在外人面前。

不过她还有一句未说。蔡逯是位凉薄之人。

她不敢说,说了便带有指责的意味。何况她也没什么立场去说,她本身也是位凉薄人。

各过各的,休管他人屋上霜。不过有太多人事阻碍着她,背上的包袱都叫她难以前行。

易灵愫面上一派淡定,应声说了句是。

“最好如此。”蔡逯说罢,不再言语。手上动作却不停,他喜爱找不出半分瑕疵的人和物。

物便是权势,人却只有易灵愫。

对喜爱之人,他总有万般耐心,甚至称得上纵容。

“你这双手,抚过不少琴身罢。”蔡逯挑起易灵愫的手腕,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微微发颤的指尖,好似看见一株海棠花在风雨夜里飘摇不定。

易灵愫说是,“学过琴筝,不过学艺不精。”

当然是自谦之话,蔡逯也清楚。

“也好,会就行。日后多弹弹,手指灵活的人勤快,也聪明。”蔡逯兀自说着。话音落罢,竟见易灵愫脸红了一片。

一时间蔡逯心软得不成样子,调侃着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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