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今的端王、昔日的二皇子手中射中一只野狼,这让那时的端王很是没面子,她年幼不懂事,被父亲压着上门赔礼道歉,父亲以为可以化干戈为玉帛,却不想她这举动,让端王更加挂不住脸面,恼羞成怒的在官场给她父亲使了好大一个绊子。

想起这回事,胡嫔不免有些骄傲,扬起下巴,“皇贵妃该不会是想臣妾出山当太傅吧,可惜臣妾尚且在禁足之中,如何取得了呢?”她语气阴阳怪气的刺赫连杳杳。

“哦?”

皇贵妃起身了,声音从后面传过来,胡嫔不以为意。

“那还真是有些可惜,本宫原以为每月给你分发束脩、且准许你到紫宸殿与皇上一同用午膳你会同意,既如此,还是不勉强胡嫔了。”赫连杳杳可惜的说着,男人必要时候就是拿出来用的,当交换条件也完全没问题!

胡嫔闻言,眼睛顿时瞪大,急忙爬起来想追,奈何跪久了膝盖酸麻,一个没留心歪身子,不受控制‘噗通’一声就这么朝皇贵妃跪了下来。

皇贵妃停下了身子,诧异的看着她。

胡嫔扭曲了脸色,憋了半晌,“臣妾愿意,这、这是在给娘娘请安。”

赫连杳杳

胡嫔这个最难啃的骨头拿下, 满宫其他人自然无二话。

宫里头的速度很快,将各种书籍搜集好交给了赫连杳杳,她轻轻翻阅着。

流雪将烛火点的更亮堂些:“主子, 夜深了,再看可要伤神费眼。”

赫连杳杳微微支撑着面庞, 垂眸浏览课本,嘴里说道:“皇上还没安歇, 本宫再如何也比不得他伤神费眼。”

这话流雪可不敢接,又听主子说:“去瞧瞧小厨房煲的明目补脑汤好了没有, 叫人送去前殿。”

流雪依言应下,揣着手转身就瞧见站在门口的皇帝。他面庞含着一层淡淡的笑意,眉宇间的确遮掩几分阴翳之色, 不过此刻也逐渐被驱散了。

饶是如此,流雪也被吓得不轻,连忙跪下请安。

皇帝摆了摆手,示意她退下。

赫连杳杳抬脸露出诧异, 看见真的是他,这才没好气的松了口气。

“怎地回来也不叫人提前通传,我好让人备些热水。”

面对爱人的埋怨,萧霁川失笑, 眉眼俊逸安然,口吻温润偏爱:“让娘娘忧心了, 是我的不是。我还能喝上那明目补脑汤么?”

赫连杳杳捏了捏他的面庞, “一蛊全是你的。”

他拥了她, 垂首以对。

她见此, 温柔问:“怎么了?”

萧霁川只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含蓄表达想念。

一旁的田公公招呼人送些甜点吃食, 亲眼见流雪将汤蛊放好了才往一边退去,抬眼看了一眼那对璧人一般的帝妃,他心里仍旧忍不住咂舌。

皇帝方才再前殿发了好大一通火,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裹挟无边的怒火,将奏折恶狠狠砸到跪伏在跟前的官员头上,那尖锐的棱角将他的管帽砸落,衣冠也有些混乱,参杂白发的发丝坠下几率,形容更是狼狈。

而上首的君主面无表情,叫人脱去他的官袍,暴戾乖张,当场赐酷刑‘加官进爵’,临到死前那官员还在喊恕罪,而掌握生杀大权的君主却不耐烦的按着头,拔了护卫的刀子亲手捅进他的心窝,对方血溅当场原地毙命。

按理说,官员尽心侍奉君主多年,晚年纵然犯错,君主再怎么想处置,也绝不能用如此暴烈以及不顾及他全家脸面的手法赐死他,于君王名声有碍,也会寒了其他人的心。

萧霁川并不算暴君,相反他勤政好学,是不可多得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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