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李元珍脸色一僵,良晌,“姚宜苏,你还真是个值得我下本钱之人。”

“那大王究竟要向下官买什么?”

“你有什么,我便买什么。”

……

晏令白散朝归来,正在府前下马,鞭子还扬着,要交到门仆手里,忽然却从马尾处转来一张笑盈盈的脸孔:

“将军!你回来啦!”

大白天的街上本嘈杂,沙场百战的晏令白竟吓到了,马鞭都落在地上,“露微,你!怎么就出来了?!”

露微也知自己突然登门有些冒失,但没料到晏令白会如此惊愕,“我是有事对将军说。”她边说边下蹲去捡马鞭,但不及摸到就被拎了起来。

“将军,我……我好了,我自己走来的!”

晏令白完全不听她一路说,直到扶她进中堂坐下,自己也不肯坐,就蹲在身前看着她,“你这孩子是要把人急死啊!”

听着满含嗔怪的话音,露微一怔,大抵明白是关切之意,却还是觉得分寸过了,仿佛怎么是赵维贞焦心责问的样子。

“将军,我今天时间有限,方才已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了,得在宵禁之前回家,你能不能不要生气,先听我解释?”

晏令白暗喘着气,意识到自己情急过当,却也实在掩不住。

他知道露微连日病沉,而赵维贞今日也不曾上朝,便说明女儿尚未好转。露微这一惊现,什么理由他且顾不上,只看这孩子脸上一无血色,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什么事不能等好些了再说?你还一个人跑出来,若再出点差错,你让我……你让敏识如何安心?我又如何与你父亲交代?”

露微都明白,但确实不便多等。

谢探微昨夜刚给她带来了“入赘”的消息,太子的探望便像一场及时雨,让她再次琢磨起了兄弟家门之事。而此间可以直言商议的,唯有晏令白一人。

她知道谢探微白天定在职上,晚上才会去找她,便叫侍女像昨夜般为她打掩护,从后门偷溜出了来。到了将军府前,又怕下人替她去报信,弄得太过惊动,便在门外候着。

“将军,我昨夜开始就不烧了,也不疼了,我喝了药,吃了东西,已经有力气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

晏令白闷了口气在胸口,额上已出了汗,也只能极力忍住,“如此不爱惜自己,可是又为了那个小子?”

露微咧嘴一笑:“将军现在也是露微的知己啦!”

看着苍白面容上的笑,越是高兴越让人疼惜,晏令白忽然起身,背开了露微,“你说,你说。”

“昨天晚上,他去找我……”

露微毫无停顿,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,晏令白几次回身,又几次转去,但始终不算惊讶。

“从前我尚不知他家实情时,也曾劝他自谋前路,不必在意家中,可现在不一样了。他其实极重亲情,只是忘不了幼年那道坎,越是缺便越想要,这是人之常情。更要紧的是,他本就该担负家业,凭什么拱手他人?若那二郎是个好的,则另当别论,可如今连我也不服,我想帮他,尽我所能。”

“那你又为何要替他瞒着?他若连这点事情都受不住,还怎么去担负家业,周全大局?”晏令白紧接着露微的话音问道,目光投来,略有质疑,多是忧色。

露微顿了顿,似是有所深思,却答得畅然:“将军,我知道他是你从小在军中带大的,可你不能总用历练军人的眼光去看待他,他首先得是他自己!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心能被理解,将军既疼爱他,便要以他的心来看待他的遭遇啊。”

这话,早在当初谢探微被父亲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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