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,不愿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,在婚礼上并未为难小姐,可一等婚礼结束,宾客散去,云阳县主就闹起了病,姑爷连盖头都没掀就匆匆离去。

小姐就那样穿着嫁衣在新房枯坐一夜。

翌日,原本该有姑爷领着新妇向婆婆请安敬茶,可姑爷迟迟未归,小姐只好独自一人去,却被云阳县主当着府中妯娌仆妇下人的面给了小姐好大的脸子。

后来见姑爷几乎不踏入后院,府中的人又得知新婚夜小姐同姑爷没有圆房,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,笑话小姐。

小姐自幼养尊处优,被捧在手心里长大,性子虽骄纵但天真不谙世事,却在婚后短短半年不到尝尽人间冷暖,被蹉跎得一日比一日消沉,肉眼可见地失了生机活力,成日里不是研制香料,就是坐在窗前发呆。

她的小姐,一定是这些年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头,所以才会打心底不愿意记得那些伤心的事情。

“你怎哭了?”纾妍捧着淡烟的脸,心疼,“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?”

“并未!”淡烟赶紧抹干眼泪,“奴婢只是想到没能照顾好小姐,害得小姐生病。”

“又不是你的错,定是我自己顽皮,”纾妍伸出柔软的手指替她揩去眼角的泪,“待我好了,咱们回北疆去,日日去城外草原上骑马追兔子。我想好了,以后都不要来帝都。我好像很不喜欢这里,就连这里的天气我都不喜欢。”

再也回不去了!

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好日子了!

淡烟哽咽,“好。”

纾妍又问:“我那个婆——云阳县主为何不让我出门?”

淡烟替昏昏欲睡的小姐揉捏着太阳穴,道:“云阳县主规矩大,不喜欢府里的人出门。”

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她只针对我一人呢,”纾妍舒服地阖上眼睫,“既如此,待雨晴我要出去逛逛。”

姨母从前总同她说,帝都如何热闹繁华,还常说要选个帝都最好的郎君给她做夫君。

哼,老狐狸才不是最好的郎君!

只是……

她困惑不解,“七哥哥呢?是我对他始乱终弃?是我辜负他了吗?他心里可怨我恨我?”

明明,前天夜里他们还在一起,他还说回去禀明父母就回来向她爹提亲,可一转眼,她已嫁作他人妇。

七哥哥那么喜欢她,一定很难过。

纾妍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,只觉得遗憾。

“小姐并未辜负任何人,”淡烟眸光闪烁,“小姐有小姐的难处,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。”

“是这样吗?”脑子又有些混乱的纾妍忍不住问:“我记得他也是帝都人士,他如今可成婚,过得可快活?”

在她眼里,这天底下再也无活得快活更要紧的事儿。

“七公子一直未婚,”淡烟轻声道:“小姐若是心里惦记七公子,奴婢可代小姐写信。”

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轻云一脸惊诧地望着淡烟。

困意席卷的纾妍并未注意,又阖上眼睫,呢喃,“云雁未南归,相思不可寄。他若也在帝都,来瞧瞧我也好。不过,要晚些来,我得做几件漂亮的衣裳,免得他觉得我老。还有,那只老狐狸该不会哄我吧,他若哄我,我必定……”说着说着,沉沉睡去。

淡烟小心地扶着她躺好,又拿了一床衾被盖在她身上。

待掖好被角,早就按捺不住的轻云将她拖到门口。

园子里风刮得呜呜作响,细密的雨丝终于落了下来。

轻云牙齿“咯咯”打战,“姐姐方才说什么胡话?瞎扯姑爷同小姐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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