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漫哦。”

她朝旁边的胳膊努努:“季林越,你男单时期拿过多少金牌?”

季林越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居然有人会忘记自己最光辉的时刻。

“六枚,”这里数她记得最清楚,“两次少锦,两站俱乐部,一枚冠军赛,还有一场东亚友谊赛。”

她掰着指头算的,自己还有四枚,刚好可以凑一双手。

季林越沉默了一会。

车窗外的光景从低矮的城中村过渡到密集的高楼大厦,那边的叶绍瑶已经和大姨换了好几个话题。

“当我选择冰舞的时候,男单的奖牌就已经不作数了。”

就这么不作数了?

叶绍瑶不认同:“你舍得,我也舍不得。”

那些荣誉可都是他们费老劲才拿到的。

“国家队训练基地,是这儿吧?”

“对,大门在东边。”

转向灯亮起,汽车进入右转专用道。

叶绍瑶和季林越还在小声辩论以前荣誉的归属问题,前排的司机兀自怀念从前。

“这里是首都第一个标准冰场,我们老运动员看着建起来的。”

难怪里面的陈设已经很旧了,即使翻新再多次,也染上了时间的厚重味道。

“后生可畏,小朋友们。”

训练基地和印象中又不一样了。

叶绍瑶还记得上次离开这里,门上的铁锈刮花了她的行李箱,一层漂亮的银色变成“银铁合金”。

现在的门变了番模样,漆着油亮的黑漆,在阳光的照耀下刺眼。

“滑协总是在一些无人在意的地方花钱。”她吐槽说。

“真的不先回趟家吗?”季林越抬头望,密集的铁门只留下狭窄的孔隙,周遭的栅栏上挂着长满倒刺的线圈,戒备森严。

他说:“看起来我们有去无回。”

“不可能,我们现在是奥运选手,很金贵的。”

踩在划定的分界线上,叶绍瑶起了玩心:“你看,我在这里反复试探,也没见谁拦着我。”

有那么瞬间,季林越真有阻拦的念头,但料想是拦不住,还不如闭上眼睛当鸵鸟。

太幼稚了。

……

为了保证集训效果,国家二队早前转移到丰台训练,偌大的基地只有他们奥运团队几十个人。

空空荡荡。

连杨树枝上的鸟也不爱叫了。

他们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容翡,张晨旭没和她一块儿,她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发呆。

讲究人,还把队里发的《运动员守则》垫在屁股下隔绝寒气。

“瑶瑶,你居然就回来了?”

距离金色旋转杯结束才不到两天,听她的语气,有大变活人的节目效果了。

“你不知道我今天回来?”

容翡偏着脑袋:“我上哪知道。”

叶绍瑶点开微信,朋友圈里的九宫格还挂着呢,没有设置查看权限,连日理万机的妈妈都回了一个大拇哥。

“你果然没给我点赞,罚你抄文案三遍。”

“我连手机都没有,这不是让铁树开花嘛。”

“你没手机?”

封闭训练,封闭的不仅是人。

为了防止网络上的风吹草动影响奥运选手的心态,滑协做主收走运动员们的手机,每周只有半天使用权。

“我上周的内测摔了个单跳,现在已经两个星期没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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