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手机了。”

什么年头,还搞激将那一套。

“没关系,手机会有的,面包也会有的。”叶绍瑶拍拍她单薄的背。

刚还有些幸灾乐祸,真到她和季林越的手机放塑料篮被一块收走,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慌乱。

“教练,我还没给家里打电话。”

负责人给他们指了一个地方,宿舍楼的门卫室,有看门大爷私人的老室座机。

再不济,墙上还装了两个电话机,插卡投币那种。

连古董交易市场都看不见的老东西,不知道滑协是从哪里搜罗来的,一黄一绿,好不协调。

叶绍瑶看得别扭,但心里好歹有答案了。

他们穿越到了00年代,电话卡的图案都是从flash动画上截的。

季林越也深有同感:“像不像那年的夏令营。”

像。

也是在首都,一个极单调的炎夏。

只是那时候的宿舍楼住满了孩子,一天到晚都是闹哄哄的,电话机前永远排着长队,前面的小朋友经常因为输错电话号码而哭哭啼啼。

没有手机,没办法接收外界的消息,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。

但这*样的日子很枯燥,枯燥到每天的消遣就是拔训练馆外的狗尾巴草玩。

才小半个月,东边的那片已经被叶绍瑶薅秃了。

临近新岁的首都,雪一场接一场,后勤部刚把道路扫出来,晚上的松雪又覆盖了整个基地。

冰天雪地,就指着这么点绿色装点世界。

容翡笑她返老还童,以前的小孩都喜欢叼着草茎瞎晃悠。

“你们以前的集训也是这样数着日子过吗?”

今日复明日,毫无趣味的训练,和搭档和教练张口闭口就是讨论技术动作,她快要闷出病了。

但容翡习以为常,甚至摇着手指说她见识少。

“现在很人性化了。索契那届,咱们每天还要集合开朝会,出旗奏乐的那种。”

现在换了新的领导班子,出于对运动员休息质量的考量,已经给他们减负了不少。

……

12月22号,冬至。

隔壁桌的教练组下了一锅羊肉饺子,运动员们吃牛肉馅的,闻了一中午羊膻味。

昨天刚有运动员违反规则。

监控拍到有人通过栅栏买了一串糖葫芦。

念在情节不严重,队里只作张榜通报批评,着实助长了叶绍瑶“逃学”的念头。

一句无关痛痒的批评就能换一串糖葫芦,好像也不亏。

“你想逃训练?”季林越和她在廊下吹冷风,鼻息也是微凉的。

叶绍瑶嘟嘟囔囔:“我高三的时候还天天想逃课呢。”

被规矩框死的时候,总有那么一两根反骨想要怂恿自己叛逆。

不过嘛,她没那胆子实践,就那么骂骂咧咧地过完了痛苦的高三生涯。

现在也是说说而已。

和其他选手相比,他们的境况还算好。

虽然无法和IAM那边直接取得联系,但格林和国家队的教练保持沟通,时刻关注他们的训练情况。

像探监一样,她每次只能长话短说,而今天是长时的沉默。

“你们已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到极致了,舞感也在进步。如果一定要挑出最大的漏洞,季的情感表达还要加强。”

开天辟地第一次,他们没有被挑技术上的错误。

“听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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