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一切还是太出乎意料,谢珩不由叹道:“没想到在这莽山,有一天还能亲眼看到你竟然在护送行人。”
有了那些官兵的衬托,沈青收买路钱这黑心举动,居然都显得合情合理起来。
真是令人发指。
沈青眉开眼笑:“没办法,人家给的银子太多,我很难拒绝的。”
话音刚落,空气里一声脆响,然后是手腕上锥心刺骨的剧痛。
“啊——”
“啊!!!”
“谢十三!!!”
紧接着是沈青连续三声的爆鸣,大叫完她想也没想,身子往前一栽,张嘴一口就往他肩头咬下去。
这一口咬得可真是不轻,谢珩倒抽了口冷气:“你骨头错位了,我帮你接上去……”
“那你也不能趁人不备偷袭我吧!”
沈青松了口,下巴无力地搁在他肩头气得直嚷嚷,方才瞬间剧痛的冲击,眼角都要生生飚出眼泪来,可不能让人瞧见!
不然她这一世威名可毁于一旦了!
“要是提前跟你说好,恐怕我还没开始动手,你就大叫不止了。”
谢珩的声音温和如水,沈青总觉得他就是在嘲讽自己:“那你也不准笑我!”
“我哪里笑了?”谢珩真是无奈。
沈青坐直了身子,气呼呼盯着他,确实只见他眉眼清淡如水,唇畔一点弧度也没有,果然没有嘲笑她?
两人隔得很近,谢珩也顺势看到了咫尺之间,沈青那双清亮带水的眸子,像是哭过,一本正经地撇着嘴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堂堂悍匪沈青,竟然怕疼?……刚刚谁拿一根竹竿杀人杀得血流成河啊。
他被她审视的目光盯得有几分不自在,微微错开眼神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沈青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手腕上的伤,于是试着活动了一下还是肿得很厉害的腕子:“诶!真的不怎么疼了!不是先前那种疼法了!谢十三,你真是我的心肝!”
她又搂上谢珩的肩,那张容色绝俗的面容就在眼前,一瞬间她真想一口亲上去。只是不远处的左思禄那群人的表情实在太过于目瞪口呆,连那些本来连头都不敢抬的女子都纷纷看了过来,她突然也没了兴致。
“没有没有,沈寨主,刚刚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!您继续!”
被她冷冷目光一扫,左思禄连忙带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雪地里,刚才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,但这么又是抱又是啃又是叫,那肯定是错不了!
原来不仅洛京断袖成风,远在渝州的沈寨主也好这一口啊!
“左掌柜,我跟你说个事。”
他这边正思绪万千,沈青冷不丁一句话顿时让他心中大骇,不会是刚刚看了不该看的,要被灭口了吧?
他强忍着恐惧:“您尽管说。”
沈青换了个方向面对这群人坐着:“我呢,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已经护送你到这里了,前面马上就出了莽山,那可不归我们管了。”
“自然自然,沈寨主屈尊亲自护送我们这一程,在下感激不尽,这里不多不少还有些茶水费,请您不要嫌弃。”
左思禄小心翼翼又献上一包银子,沈青眼也不眨,一把收下。
“看你给得多,我就直说了,你这银子白花了,”她掂着手中银子:“想回绵州,你必死无疑。”
左思禄吓得面如土色,以为她要出尔反尔:“沈寨主……您,您这是什么意思啊?要是钱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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