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
之后又为它精心布景,让这小河看起来浑然天成,毫无人工痕迹,以至于谢挚也没认出来,这竟然是条人造河流。

姬宴雪为它起名叫执手河,取的正是谢挚的“挚”字拆开来。

她之前胸中郁郁,没有任何赏玩之心,造好之后便将它撇开去,不再管,只是偶尔打理一番。

但是现在,这条小河的女主人,却回来了,她也终于可以让小挚看看喜不喜欢了。

——还好,她很喜欢。

但姬宴雪并不打算将真相告诉谢挚,她做事向来是这样,自己一个人不动声色地静静做完,但绝不与人说。

她这样做,只是因为她想这样做罢了,并不想拿去邀功请赏,或者刻意激起谢挚的感动;

只要谢挚见了,眼睛亮亮地仔细瞧过,说很喜欢,那就足够了。

谢挚怔了一下,她又岂是愚钝之人,纵使姬宴雪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随口提及一件小事,但她略一思索,也能猜到些许端倪。

这条小河,大概是阿宴为她所造的了……

谢挚心中触动,也不顾下面坐着许多神族了,抬手握住姬宴雪的手。

凝视她半晌,却也说不出话来,最终轻叹一声,道:“阿宴……”

“你对我好,我都记得。”

姬宴雪却淡淡道:“不必你记得。”

不要感恩,不要回报,不要相敬如宾,她不要这些,更不是为了这些,才对谢挚好。

她只是……想这样做,想对她好,而已。

不求回报地,心甘情愿地。

“我只要你喜欢我就足够了,我也是因为喜欢你,才对你好。”

“小挚,不要有负担。”

她不希望自己的爱让谢挚觉得沉重。

“陛下之命,岂敢不遵。”

谢挚为自己满满斟上一杯酒,朝着姬宴雪举起来,朗声道:

“我五百年前曾与龙皇决战,侥幸得以生还,全赖神帝陛下之功,心中感念不已,永不敢忘怀,今日在此,便敬大家三杯。”

“昆仑卿谢挚,一祝神族代出大才,福泽绵延;二祝昆仑山永葆坚洁,邪祟不侵;三祝五州安定和乐,再无战乱。”

说完盈盈拜下,饮完杯中酒,奉杯请大家看。

她面上有些薄红,但眼眸还清明着,只是因为饮了烈酒,更添几分湿润。

神族们都叫了好,同样举杯祝愿。

姬宴雪一直含笑看着谢挚,亦为自己满斟酒盏,一口饮完。

“你祝完神族又祝神山,祝完神山又祝五州,唯独,忘了祝你的眼前人。”

在一片喧闹声中,她靠近谢挚,低声说。

女人支着下巴,红唇微启,眸光流转,慵懒地呢喃,似在亲昵抱怨,又似在婉转调情。

谢挚只觉她的眼神比雪前刀更加醉人,光是这样被她看着,心中都陡然生出一阵晕眩。

“没有忘,自然也要祝你的……”

她又斟满一杯酒,抬腕送到姬宴雪唇边。

姬宴雪微怔一下,又笑起来,也不接过,就着谢挚的手饮了一口杯中酒,目光却还深深地落在谢挚身上,竟让谢挚生出一种她啜饮的不是酒液,而是自己的错觉。

忍着脸烧,谢挚收回那杯饮了一半的酒,抬眸凝注姬宴雪。

“方才祝完神族又祝神山,祝完神山又祝五州,用的是昆仑卿的名义……祝你,却是要用我自己的。”

谢挚认认真真地拜下一礼:“西荒蛮女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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