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看见了又要取笑。

皇帝催促:“嗯?”

向上勾起的尾音,既耐心又急躁。

青簪呼吸起伏了下:“脏。”

萧放一怔。

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用在自己身上。

他扳正她的脸,大指和食指分别陷入两侧软软艳艳的粉涡里,盯看着人醉酒芙蓉一样的面庞:“胆肥了,觉得朕不会罚你是不是?”

迫视太过灼灼,青簪习惯性想要撇过头,此刻却被控制住,无法转动一点。只能水波

盈盈地回看着他:“那您就罚罢,连妾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罚好了。”

皇帝几乎失笑。

一晌后,他哑声道:“只罚你。”

而后低头,吻了上去。

这是一个过分漫长的吻,兰烛老去、帘幔落下,凶勇与柔情兼存共生,彼此助长。

青簪被圈困着,因而只能被动承受,可此时束手无策的,分明另有其人。

*

没过两日,皇帝让人送来一顶芙蓉花冠,却非是金银缉珠,也不是用绢纱仿作的,而是新鲜的、正当时季盛开的真芙蓉花。

青簪想象不出这顶夸张的冠子上了头的模样,便只拿来当个摆件,远远看着也很赏心悦目。

只这事不知怎的传扬了开去,越传越离谱,一旬之间,就传成了皇帝用千金一株的名花为自己的宠妃做头冠,只为换几日芳菲与美人一笑。

民间还因此兴起了一阵戴花冠的热潮。

皇后因办了场烧金子的菊宴,前几日才被太后训斥了一通,如今听说这事,自然不忿。

便在母亲永宁侯夫人进宫来时,与人说起了这事:“阿娘是不知道,她那日讽刺我炊金馔玉、奢华无度之时是何其的大义凛然,自己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
永宁侯夫人本就为了银子的事头疼,父亲一倒台,家里的进项就只有夫君那点微薄的俸薪了。

偏偏长子和长女都是花钱如流水的,女儿当了皇后,仍旧半点帮衬不到家里,儿子近来更是不着家,除了要钱的时候,人影都找不见。

她没见附和,反而斥责道:“一个两个,都是不省心的,你这性子也该改改,往后有你吃亏的。”

母女之间的氛围并不如昔融洽。

皇后知道母亲其实还在责怪自己,无论是外祖的事,还是她在这宫里的荣宠、地位,都没法教她满意。

皇后绷起了脸不再吭声,永宁侯夫人叹了口气,态度软和了些:“母亲这么说不是在怨你。”

她握住人的小臂,极轻声对人告诫道:“为娘是怕再这样下去,陛下与太后都对你有了芥蒂,杨嫔就算折在了产房里头,她的儿子也轮不到你养啊。”

皇后扭转身子:“可我已很收敛了!”

她的声音也幽幽地轻弱下去:“再说,怎么会轮不到?等陛下发现那个贱人是想以假孕嫁祸我,他知我受了委屈,自会想着补偿我。揭穿她的日子我都选好了,便在腊八节宴的时候……”

永宁侯夫人忽然愣住了步子:“有人来了,待会儿再说。”

皇后也愣住了。

因今日想说说体己话,又觉得屋子里气闷,她这才携着母亲往林苑之间散散步,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一队仪仗。

贵嫔的仪仗。

青簪没有下来,只让肩舆暂停在了母女二人前面。

有那么一瞬,永宁侯夫人差点想问女儿,眼前的是宫中哪位娘娘。

直到她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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