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呵呵呵,好好,那便好。姑娘且休息着,一会儿晚膳再和老爷夫人好好聊聊。”
“嗯。”她含笑点头,心中升起阵阵甜蜜。
府上嬷嬷也是真为她高兴,能叫龚二小姐点头说一声“好”,可是不容易。龚怜音家世优越,才貌皆高,人瞧着虽和气,实则内里心高气傲得很。自十五及笄以来,父母便一直为她张罗婚事,可她不是嫌对方言行欠缺、就是嫌相貌不佳……总之地挑挑拣拣,耽搁到十九岁还未出阁。
转眼,闺女明年就该二十了,二十岁的大姑娘还留在家里,说出去都要叫人笑话。龚家父母为此是操碎了心。难得她今日点头,还如此满意,叫人怎能不高兴?
嬷嬷乐颠颠地走了,先去给龚夫人通个气儿去。
可是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这边厢蒲玲耷拉个脸,心里头苦得不行。
龚怜音执起纨扇,敲一下她胳膊,“你今儿是怎么了?还傻在这里做什么?我说了这一天的话,嗓子都要冒烟了,也不知道给我打杯水来!快去快去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蒲玲臊眉耷眼地,几乎快要哭出来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龚怜音坐直了身子,歪头看她。
“这……这章大人,不能要啊!”
“为何呀?”她蹙眉疑惑。
“这章凌之,他……他……他身子有毛病!”
龚怜音心里一咯噔,“什么毛病?!”
蒲玲凑到她耳边,声量却是一点也不低,“章大人他……不能人道!”
“什么?!”龚怜音纨扇都惊掉了。
蒲玲匆忙替她捡起,跺着脚使劲儿叫唤,“千真万确!”
“胡言乱语!”龚怜音怒而蹙眉,“这种隐秘之事,外人如何得知?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?”
外头关于章凌之的污言诋毁确有不
少,但大多无稽之谈,爹爹也曾跟她说过,章大人正是因为年少英才,过于拔群,这才招致不少非议。但像这种直接骂人“不举”的话,连外面都没有在瞎传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在造谣他呀……”见小姐如此维护,她竟是委屈了起来,“这种话,我岂敢胡说?都是今日跟章大人同来的那个婢女,她告诉我的。”
脑海中立刻冒出那张过于美丽的娇颜。
“那个小丫鬟?”
“正是呀!她跟我说,章大人之前一直想将她收为通房的,可是……可是尝试了三四次,竟然都没有成事啊!”蒲玲说得眉飞色舞,夸张得不行,更叫人听了心慌。
“姑娘,你说说,那婢女就是他贴身伺候之人,肯定了解个中内情。还好她人心善,本来还憋着不敢说呐,实在不忍看小姐您跳入火坑,这才哭着跟我说出来实情!”
龚怜音双目失了神,身子一软,靠回了美人榻上。
那个小丫鬟,她极有印象,一开始还担心,章凌之把这样颜色的丫鬟放在身边,怎可能不动色心?怕是早就收归了房内。
可没成想,他倒是动了色心,却是没有这个色力……
“天呐……怎会如此……?”她喃喃着。
想想还真是,自己刚接触到章凌之时,心中就生出奇怪。他这样一个品貌的人物,若无隐情,怎会到这个年纪还未娶妻?
还以为自己幸运呢,可见,事出反常必有妖,她就不能抱有侥幸心理,以为叫自己捡着了一个宝。
“或许,那个丫鬟是在胡说呢?”
“小姐!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