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呀!此事关乎你的终生幸福,马虎不得!你快点跟老爷夫人说,这门亲事,不成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她贝齿咬住嘴,水汪汪的眼睛抬起,无助地看向蒲玲,“会不会……其实他行不行的……也没这么打紧?”

“哎呦!”蒲玲一拍大腿,“我的小姐哎!你这是叫美色冲昏了头脑啊!”

龚怜音又被她说得低了头,羞答答地垂下眼睫。怪哉,她还真就这么喜欢,到这一步了竟还舍弃不下。

“你要知道,这男人光好看不行,关键是得好用啊!你可不能一时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去,到时候真嫁过去守活寡,可就有你哭的了。”

龚怜音怔愣半晌,终是幽幽叹口气,“罢了,这门亲事,那便做不成了。”

*

龚府差人递了信来。

章凌之拆开看后,没有什么失落之色,也不觉被下了脸面。本来嘛,婚姻之事就得你情我愿,个人的择偶喜好不同,人家龚二小姐看不上自己,并没有什么稀奇的。

冬宁听说龚府来了消息,夜里用过饭,老早就窝进小书屋,一边练字,一边侧耳倾听外边的动静。

推门声响,她立刻将笔搁下,跳下椅子,小跑着绕过屏风。

“小叔叔!”

少女的呼唤清甜,他笑意不自觉爬上眉梢,“今日这么早就来了?表现这么好?”说话间,已在书桌边撩袍坐下。

“那当然啦!”冬宁贴着他的太师椅,自觉地拿起墨条,替他研墨。

章凌之抬眉瞟她一眼,不由好笑,“你回去做功课,伺候笔墨的事有连翘就行,不用你来。”

“不用不用!今日不用辛苦连翘姐姐,我来就成。”

他摇头,嘴角挂着了然的笑,“想问什么就直说。”

“我……我没什么想问的呀……”她心虚地眨巴眼儿,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了。

“那便算了。”他执起笔,砚台上沾一点墨,“那龚府的回话你也不用知道了。”

“啊!”她惊叫,手中的墨条差点甩起来,“龚府那边怎么说?”

章凌之瞧她这模样好笑,还是跟小时候一样,直白得娇憨,一有点什么事都藏不住。

冬宁瞧男人隐隐上翘的嘴角,心中不由一凉。

不是吧?自己都这么泼他脏水了,那个龚二小姐竟然还能接受他?!

手一软,她墨条脱了力,“砰”地磕在了砚台边。

“你……要娶她了嘛……”

她嗓子抖得可怕,章凌之诧异地偏过头,却见小姑娘扁着嘴,一颗小珍珠已经啪嗒掉下来,悠悠挂在下巴边。

他慌忙推开椅子起身,袖子去揩她的泪水,“没有……不是……”

听他温柔地轻哄,一下更受不住,哇地一声哭出来。

章凌之哭笑不得,“那龚小姐都没看上我,我怎么娶?”

“啊啊啊……啊?”

她止住哭,眨巴眼,嘴角不自觉就咧了上去,“真的呀?!”

章凌之彻底气笑了。

“没良心!”手指敲一下她头,“我讨不到老婆,你就这么高兴?”

她收住放肆的嘴角,小表情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,“也对,你都这么大年纪了,人家小姑娘肯定不能看上你,嘿嘿。”她憨笑着,吸了吸滑溜溜的鼻涕。

“看不上就看不上吧。”章凌之坐回椅子里,重新拿起笔,“既跟龚二小姐无缘,总能遇着有缘人,再慢慢相看吧。”

冬宁听了,默然不语,不高兴地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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