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阿月若是喜欢,哀家这就下懿旨为你们赐婚。”

太后说着给了李嬷嬷一个眼神。

李嬷嬷会意,去了案台前备笔墨。

太后堪堪要起身,沈听月赶紧挽住她的胳膊:“母后!我尚且不知他心意。”

沈听月扯了扯太后的衣袖:“而且再说了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
太后重新坐回贵妃榻上,拍了拍沈听月的手:“你管他甜不甜,这拧下来了,便是你的瓜。”

太后素来端庄沉稳,如今从她口中听到这种话,沈听月惊得楞了好一会儿。

“好了,阿月,扭瓜去吧!”太后拉着沈听月的手,拍了又拍。

太后这番话实在是过于洗脑,沈听月迟迟没有回过神来。

以至于出了慈宁宫,穿过宫道,迈出了宫门,脑子里还是跟刷弹幕一样,被这句话霸这屏。

这拧下来了,便是你的瓜。

沈听月揉了揉额角,极力想将这些弹幕赶出脑子,头偏了偏,瞧见徐道年从宫里走了出来。

一身紫色官袍,头戴乌纱帽,手里拿着白玉笏板,整个人周正极了。

沈听月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早啊,瓜大人。”

音量并不低,声音清脆,在空旷的宫门前传的格外远。

徐道年抬眼看了过来,眼里闪过一丝错愕。

今日早就下朝了,他有事耽搁了好些时候,同僚都已经走光了,当下四周再无旁人。

这才确信,这声“瓜大人”是在唤他。

徐道年愣了半瞬,才应道:“早啊,殿下。”

沈听月被自己这声没过脑的“瓜大人”尬到,脚底在地上扣着三室一厅,面上却坦然极了,甚至还挂上得体的笑同他颔了颔首才提着裙摆上了马车。

坐在马车里,沈听月悔得直拍脑袋。

沈听月掀开车帷一角,徐道年抖了抖衣摆,往马车上走。

随即有些心虚的放下车帷,整个人坐的端端正正,随即对太后那番话产生了极大的认同。

也是,甜不甜的先不论,总归是她的瓜。

更何况,不拧怎么知道甜不甜。

徐道年下朝后没有回府,而是改道城南去了榆宁酒庄。

城南酒庄林立,榆宁酒庄是最平平无奇的一家,虽说在临安城开了多年,但因为地段平平,装潢平平,味道平平,所以生意也很平平。

这酒庄是沈长洲的私产,有些帝王不能干的事儿,酒庄掌柜可以干。

徐道年来时,酒庄里的小厮们正忙碌着。

这些小厮走路时手臂皆紧紧贴在身侧,手指和户口有常年用刀留下的硬茧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他们都是练家子。

既知藏不住,干脆就坦然承认,对外只说是镖师改了行。

他们都是沈长洲当年救下的暗卫,那一双双握刀剑的手如今拿着酒提子在酒桶里舀酒。

小厮见了徐道年堆笑着迎了上来:“客官,本季新上了杨梅酒,随我来。”

小厮在柜台拿了盏油灯,将其点燃,领着徐道年往堂后走。

堂后有个小房间,空荡荡的,只有一面墙上开了小扇门。

小厮将门打开,一节节台阶在眼前显露,光线昏暗,台阶自地下蔓延,黑黢黢的深不见底。

“这好酒需得在放老窖里头。”

“客官脚下当心。”小厮说着下了台阶。

徐道年跟着他,越往下,酒香愈发扑鼻,各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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