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完全一样。”

陪她从生死未卜,经历到现在的不明朗,林执谦更是嗟叹,“闪闪现在很煎熬,有身体上的,更多是精神。她真的挂念你,但她也还需要时间,消化现在的状况。”

“曲怀南,她不愿意你知道这些,是纯粹因为不想你担心她。昨天她说想你,那个时候,她出事这么久第一次哭了。可能是我作为哥哥有私心,我希望你知道这些。我也想拜托你,请你理解闪闪,她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,所以想躲着你,事实她也在躲避所有人。曲怀南,昨天她同我开口,也是她这么久,除了康复训练之外,第一次说话,都还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,就要我来看你。”

林执谦讲到这里,喉间也是酸涩的,只好停了片刻再继续,“说这些,并不是想给你压力,家里对你的隐瞒,我不求你体谅什么,闪闪,她……”

“二哥,我理解,真的,长辈们的顾虑和考量没有错,闪闪,我更理解。我没有,也绝对不会怪她,是我,没有照顾好她。”曲怀南低沉冷静的声音,是克制的。

“不要这样说,闪闪就是怕你这样想。”这些字句像冷萃的锋刃划过心间,叫林执谦心痛。

曲怀南眼里滚烫,情绪的激烈起伏让太阳穴突然抽痛,罕有的,牵扯着他的眼睑轻轻震颤起来。

他紧抿着唇,轻轻垂首,阖上眼,抬手拇指摁住太阳穴,四指遮挡在眼前。

“曲怀南?不舒服吗?”林执谦只掠过一眼,不确定他怎么了,略微迟疑地关心。

曲怀南声音微微发紧,手心覆在沾了湿气的睫毛上,“没事,这两天没休息好,一点神经痛引起的眼睑痉挛。”

“真的没问题吗?”林执谦不放心。

“不要紧,我缓一缓就好。”

按了一阵,眼睑处渐渐平复,只偶尔不明显的抽动一下,曲怀南撤下覆于眼前的手,眼睛向下低垂,仍然半阖着,“抱歉,二哥,我暂时可能得闭着眼和你说话,失礼了,请你见谅。”

“没关系,你按自己舒适。你,不要太激动,闪闪会越来越好的,保重自己她才能安心。可能是我说得太多了。”

曲怀南侧过头,“不会的,二哥。我,这样的情况,真的很感谢,你能告诉我,幸好她还在,我还有机会可以做些什么。”他太多的无法描摹的情绪,藏在他的平淡恳切里。

林执谦内心是被他的感谢触动的,“曲怀南,你很好。这些都会过去的。”

“谢谢,二哥。”

仿佛负重的人终于卸下背包,林执谦舒怀了。

“明天上午我就回新加坡了,大小姐任性得很,我要赶回去跟她复命。另外,不好意思,在酒店大堂的时候,偷拍了你两张照片发给闪闪。我受人之托,现在跟你坦白,请你体谅。”

曲怀南微阖着眼的面上,神情明显一愣,随后又眉梢眼角柔和下来,“她能开心就好,辛苦你了二哥。”

林执谦表示没关系,“回去之后,她的情况,我都会发信息告诉你,你也可以联系我,晚上的时间比较方便,白天我都回去看闪闪。”

话音才落,他再急忙忙补充,“曲怀南,闪闪是不肯我告诉你的,你…….”

有时候,沉默的本来就是一种达成共识心领神会的信号。

曲怀南颔首。

这段时间的纷繁思绪,蔽日阴翳,在听说林执谦的受人之托,只是为见他一面万里往返时,全部弥消,只有酽酽的感动。

还在晦雨疾风里困顿的人,只记挂遥远的他。这样厚重的当惜,需要的不是自艾卑怯和退让,他只要回以坚定不犹疑的不辜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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