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天我去清吧买醉,喝醉后意识不太清醒,以为跟你的亲密是在做梦,”她深吸一口气抿着唇,垂眸时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下坠,“醒来之后,我……我看到了身上的痕迹,以为是,以为是和陌生人。”
“我很害怕,不敢告诉任何人,”她又扑进他怀里,颤抖着,“也不敢让你接近,怕你发现这个秘密。”
“我没想过真的是你,我以为你一直陪着楚馨。”
“我爱你,”她抬起头来在他下巴和唇上胡乱地亲,眼里的自厌看得他心在滴血,“我嫉妒楚馨,嫉妒得要命,我觉得我很糟糕,又不理智不自爱,该被所有人唾骂。”
“最不能接受的,是你真的不爱我,只把我当妹妹。”
“所以我逃了,我怕我再待下去,连妹妹都没机会做。”
“你教过我的,我得学会自救,而不是一直等别人来。”
怪不得,怪不得她前后态度变得那么快,那么突兀,她的视角里竟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。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他捧在心尖的宝贝独自吃了许多的苦头。
本是互相爱慕,却都因爱生怯,怕说错了话,做错了事,连兄妹都做不成,所以各自隐瞒试探,不敢言明,让误会越积越多,以致分开两年。
她比他小七岁,该是他为这段失去的时光担责。
沈奕怀鼻翼翕张,泪水潸潸,抬手揉搓着她的发,以缓解心中迟缓的滞痛,他看见她的泪眼里,哑声道,“宝贝,我也爱你,很爱很爱。”
“景岳府的事我不知情,我以为你是因为金茂名邸的那晚对我心生惧怕,所以才想方设法地避开我,逃离我。”
“在你告白前,我就对你有爱欲,怕控制不住做错事,才送你离开的。”
“我去美国是因为公司收购的事,与楚馨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没有复合,没有同居。自从在美国跟她分手后,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超越朋友性质的关系了。跟她同路回国,仅仅是因为她借许飞扬的关系线下找到我,说她已经递交辞职信,想回国发展,而我站在朋友的立场上,决定最后帮她一把。”
“回国的那晚,飞机因风暴延误,凌晨三点才落地,出关后外边下着暴雨,市区部分路段发了内涝,走不通,她当时带着Teddy和四件大号行李,说怕Teddy应激,不想去酒店住,我不好拒绝,就让她在景岳府暂歇一晚。”
“是分房睡的,我睡在你的房间。”
“我曾问过她是不是有人来找,她说没有,我没想到那是你。”
听完这一切,阿怜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因独占欲,她孩子气地开口,“那……那你们之前有没有——”
“没有,”沈奕怀有些尴尬,咳嗽了一声,“在美国恢复的那段时间,我身体里还残有药物副作用,其中一个表现就是功能障碍,回国时刚刚恢复不久。”
他拉着她的手去感受那蠢蠢欲动的变化,“而且,我也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交往的。”
看着阿怜绯红的脸颊,沈奕怀眼眸微动,“从始至终,我只有你,也只爱你。当初要不是你有抑郁倾向,我是无法容忍你离开我那么远的。”
“自见到你的那天开始,我就决定要管你的生死了。”
“阿怜,我爱你,跟我结婚吧。”
误会解开后的情事颇有种即使天崩地裂都不会停止的架势,双方都恨不得将彼此融入骨血里,最好是在灵魂上烫下烙印,永生永世不分离。
“别戴了”途中她抓住他汗津津的手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