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不去。”他翻过一页书,封面的《黄帝内经》硕大无比,叫人无法忽视。

杜知津颔首,没有强行要求他一定要去,领着醒月和醉岚走了。

是的,醒月和醉岚都带去了,一把也没留。

藏在书本后的人发出一声闷闷的哼。确定他二人都走后,这才从书后露出眼睛,又干脆撇了书挪到窗边,向外望去。

从他这个角度,刚好能看到刘记。

刘记门前照常排着长龙,店门却迟迟未开。他听到几个性子急的人大声讨论怎么还不开门,不屑地扯了扯唇角。

又在看到那两个颜色相近的背影时悄悄压低。

杜知津背着两把剑,身量高挑,在人群中鹤立鸡群,让人没法视而不见,除非是瞎子。

可偏偏,她身边跟了个同样惹眼的绛尾。偶尔他步子迈得小了稍微落后一些,她都要特意停下等他,再与之并肩。

早晨喝下的甜豆浆在胃里泛着酸。应见画猛地阖上窗子,索性眼不见心不烦。

时值盛夏,暑气难捱,风裹挟着阵阵凉意拂过人的面颊,捎去热意。

也捎来不远处的声响。

杜知津耳朵动了动。她听到客栈方向传来的动静,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
“恩木姑娘,可是有东西落在客栈了?”绛尾关切地问,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向客栈,只看到一扇紧闭的木窗。

“这,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
她垂眸,轻轻地摇了摇头,腰间的两把剑随着她的动作撞到一起,翻出不明意味的声响。

“走吧。”

————

说服刘记的过程不算顺利,但好在杜知津武艺充沛,再加上厚厚的银票,可谓先礼后兵,礼数周到。

终于踏出刘家院子,绛尾长长舒出一口气,与她交心:“之前虽然知道这是在报恩,但心里总有些恐惧。”

“把刀尖对向自己时,难免会反悔。”

“疼吗?”杜知津的目光落在他手腕的位置,仿佛能透过广袖看到上面的伤疤。

夏日炎炎,普通百姓耐不住长衫改穿短衣。可那样势必会露出他手腕上的伤,杜知津便说她想穿长衫。

而他只是陪她穿的,这样两个人走在街上便不会奇怪。

绛尾知道她的用心,因此更加感激。听到她问疼吗,眼眶瞬间翻涌酸楚。

“不疼。”

他悄悄抹去眼尾的泪花,朝她灿然莞尔。

“现在不疼了。”

木姑娘对他,真好。

但木姑娘身边不止他一个,还有位阿墨公子。

绛尾也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他们是何关系,杜知津只说他救过她的命。

救命之恩,以身相许。

所以他们会是这样的关系吗?不然如何解释昨晚阿墨公子那番行为?

绛尾知道木姑娘不在乎这些俗事,问她是问不出来。因此,他决定问那个人。

“我和她是什么关系?”应见画放下手里的《黄帝内经》眯了眯眼,觉得这话有些耳熟

想起来了,陆平也曾问过。呵,一个两个真是阴魂不散。

一股无名火蹿上心头,他面无表情地重新捧起书,冷冷道:“没什么关系。”

“真的?”瞥见绛尾眼底毫不掩饰的欣喜,应见画“啪”地一下合上书,塞到他手上。

“总而言之,我和你们不一样。”

撂下这句话,他扬长而去。

他从没想过和杜知津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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