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叫这巧嘴的小二哥哄了去,才蒙头点了一桌水产呢?”

展昭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,“既来了松江,总要尝尝鲜。”

白玉堂拇指摩挲着筷子一侧,剔眉道:“早前不知,原来南侠也是阔绰之人。”

“……”谁能比白五爷嘴巧呢,嘲笑人都别有风采。再者说,这宰客的可是他们松江府的人。

想归想,展昭见他眉间郁气稍减,虽未舒展,却也不复冷峻,才接了这声戏谑:“这小二哥说星雨楼金色鲤鱼做的极好;虽是贵了些,用的都是足斤的活鲤鱼,尾巴似那胭脂瓣儿。展某不知鲤鱼还有这般讲究,不过平日里也是好食鱼鲜,便听其言,要了一尾。莫非此话有假?”

白玉堂将手边的酒杯推开,仍是撩着笑揶揄道:“话是不假。大名鼎鼎的南侠来松江府,我们东道主当然不能怠慢,该拿这金色鲤鱼好好款待。”

正说着,堂倌端着鱼来了。

白玉堂先拎起筷子,熟能生巧地往鱼脊背上一划,“南侠趁热尝尝,冷了可就发腥了。”他信手给展昭碗里布了一块,一旁堂倌很是熟稔地给白玉堂端了姜醋碟,也被他递给了展昭。

见白玉堂率性而为,展昭也不拘泥,一手给白玉堂换杯子倒了一盅酒,另一手提筷,依白玉堂之意,就着姜醋碟尝了一口鱼。

“妙极。”他诚实称赞道。

白玉堂听来舒爽,拨开筷子示意展昭继续。

此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,就着好酒大快朵颐,瓜分了一面鱼。

过了晌午已久,酒楼本就少客,待他们吃吃喝喝,又走了不少人,堂倌也上足了菜便抱着托盘下楼去了。无人打扰,二人一言不发、舍了客套话,竟也自在得很,越吃越放松,到酒足饭饱时竟是齐齐放下筷子,两相对视。

“你怎知陷空岛上不得?”白玉堂说。

展昭闻言略一抬眼,也不兜圈子,示意窗外:“船。”

要能上去,那官府的老潘能吓到说邪门吗?他观那老潘为人正直诚恳,不信神神鬼鬼之事,定然不会信口胡言。而世间古怪多轮不着神鬼之事背锅,至多是歪门邪道、人心作祟。船去不了陷空岛,要么是水域有问题,要么……船家有问题。

“船……”白玉堂蹙眉,当即想起今日确无船上岛。

“白兄可知今日陷空岛和松江府发生了何事?”展昭又问道。

无论是水域还是船家,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。是人在挖空心思对付陷空岛。而眼下形势,陷空岛分明在不知不觉中被算计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
白玉堂拧眉追问,“你知?”

展昭的目光轻轻掠过白玉堂,已然笃定他回岛遭遇,口中却道:“只耳闻一二传闻,疑有端倪,未得佐证。”

言罢,他不急着告知陷空岛所陷官司,先问道:“若是展某所料不错,白兄往疏阁去,可是想打探消息?”

这会儿陷空岛形势古怪,白玉堂哪有心思留恋烟花柳巷,多半是来寻人;他今日才赶回松江府,从陷空岛一来一去也就这半天功夫了,同人约见的可能不大;而鱼龙混杂的风尘之地也向来消息庞杂……人地两生,展昭当然不熟这松江府三教九流、地头蛇,更不知疏阁在这松江府的地位,但白玉堂十有八九是来打探消息的。

他匆匆归来,就出门打探消息,定是陷空岛出事了。白玉堂也是因此负伤。

“疏阁的东家叫温殊。”白玉堂说。

“并非松江府人氏,但我来松江时他就在这地界闯出名头了。”他扶着酒杯,抬眉看了展昭一眼,“此人年纪不大,但道上称一声温爷,说他是松江一霸。不是因为功夫好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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