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这一抄家家中的财产怕是都快抵上半个江南了。”

叶稚鱼虽然知道春红定然是夸张了些,但是只凭这些言语,便也能猜到那许家在江南时揽下了多少财。

“不过那许家公子碰巧在外喝花酒,没被抓到,也不知是听见了风声还是怎的,一直未将人给抓到。”

叶稚鱼的心却未在那上面,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。

忽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。

“春红,我要出府。”

春红只从上次被娘子罚了之后,如今听见娘子要出府的话,便觉得胆战心惊的。

但郎君却也未曾禁止娘子外出。

沉默了一瞬还是开口道:“娘子稍等,奴婢这就让下人准备马车。”

叶稚鱼自己挽了发髻,又换了衣衫,这才起身向外走去。

这次还是百味斋,不过这次,护卫和春红却紧紧的盯着她,深怕再次遗失了去。

入了雅间,护卫便在外守着,春红跟着娘子进了门。

叶稚鱼在小二的安排下随意点了几个菜,便饮着茶看向窗外。

一场暴雨过后,天气相较于前几日的闷热显得清爽了些。

只是护城河的水位也顺着往上涨了涨。

湖面的柳树被风吹起来都显得更加婀娜了几分。

叶稚鱼闻着空中的香气,默默的用巾帕堵住了鼻翼。

倒是身后的春红毫无察觉还在同娘子说些什么,但不过一会儿便猛地倒了下来。

叶稚鱼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,又将她轻柔的放在了凳子上。

这才朝着屏风里看去道:“出来吧,江郎君。”

今日她出来便是专门为了见他的,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。

倒是江昭听见她的称呼,脚下的步子忽而顿了一瞬。

略有些讶意的看向她,这是记忆恢复了?

“玉娘,你如今都记起来了?”

叶稚鱼见到他,便想起江母之前在堂上说出的事来。

其实这件事怪不到他身上,他能好心将她的籍贯补齐,已然算是好心了。

只是那层甜蜜的遮羞布猛地被撕落下来,还是让人觉得难以接受。

叶稚鱼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。

缓缓开口道:“江郎君,你我并无婚姻之名,江郎君不必这般叫我。”

江昭听见她的话瞬间顿在原地,她这是都知道了?

怪不得她对他的态度这般奇怪,与以往截然不同。

叶稚鱼知道她没资格追究,也不该过问。

但那道横亘在她心头的问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冒了出来。

思虑再三,叶稚鱼还是将积压在心底的疑虑问出口来。

“江郎君,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过问,但是如今我还是想要得到个答案。”

“玉娘请问。”

“为何办了我的籍贯后,江郎君却不曾向官府递交婚书?”

不用同她说什么官府规定,即便是她也知道。

便是平民用些银两都能便利行事。

更何况是本就有官职的人了,若是想做一件事更是方便。

但即使是这般方便,他却依然没有做。

是否真的如同江母说的那样,他心里其实还是准备再娶一位贤淑的女子。

只是因为久久不得志,所以才娶了她。

倒是江昭听见她这番话,面色却变得莫名了起来。

朝着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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