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地一摁开,那种熟悉的、缠绵的、情动的低喘和呢喃,还是让他的头皮一下麻了。

方笑贻手上一个哆嗦,按停了那段隐私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他无颜直视盛芝兰,但是心里却更悲愤。

为什么要这么对他?对边煦啊?他们只是谈个恋爱而已!

只是他的“而已”,对盛芝兰来说,却是一种美满预期的倾覆,她还眼巴巴地等着边煦结婚生子,让她抱孙子孙女,结果他们俩个,他们!

盛芝兰眼底闪过一丝残忍:“对于这些,你没什么想说的吗?”

方笑贻不知道能说什么,一开口,声音不知怎么就哑了:“我跟……我会去报警的。”

盛芝兰嘲讽地扯了下嘴角:“报了,然后呢?”

莫大的无力压上心头,方笑贻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,他要面对的,总是一些又坏又歹毒的大人,吴建麟是,程辉也是。这些人,总让他在正常人的范畴无计可施、无路可走,他恨这些人,也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
盛芝兰等了片刻:“你不知道是吗,那我来告诉你吧!”

“窃听一般人的隐私,轻的,罚500块;重的,再加10日以下的拘留。这就是程辉会受到的惩罚。但是我呢?程辉给我寄了这个,让我把边煦那个房子借他抵押,或者是借他300万现金,不然你们两个的隐私,可以像小卡片和av一样普及。”

说着她重重吐了口气,忽然声色俱厉:“这就是你们这两个死靓仔衰仔,给我惹的烂摊子!”

换个人,方笑贻肯定要反击一句:这是程辉给你惹的。

但盛芝兰是承受代价的,他呛不出口。

盛芝兰却又步步紧逼:“你说,我是该抵押房子,还是给现金呢?”

当她退下柔婉娇俏的面具,方笑贻才忽然发现,她的骨相其实也颇为凌厉。

方笑贻窒息道:“您应该去告他敲诈。”

“告不了,他是借,不是要,我也没有证据。”盛芝兰耷拉着眼皮说。

方笑贻无话可说,只能沉默,因为在他的选择里,只有让程辉狗急跳墙地去发这一项。

但盛芝兰俨然没这打算,她叹了口气说:“房子是边煦的念想,我不会动他的,我会借钱给程辉。但事因你们两个而起,你,或者是你的家人,也不应该袖手旁观,对吗?”

方笑贻沉默了好一会:“您想说什么?”

“你们的事,我问过边煦了,是他有错在先,”盛芝兰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,“所以我们负主要责任,承担80%,你们家付20%,引以为戒。”

方笑贻嘴角一抽,差点没荒谬地笑出声。

他不觉得边煦有错,也不可能为程辉的威胁,付什么20%。当然,他也没有。

盛芝兰也知道他没有,并且要的就是这个,因为这样,她才好提出她的要求。

“你们分开吧,”她轻轻的、疲惫地说,“你的名声,我也会替你保全好。”

方笑贻心口针扎似的一颤,知道正题终于来了——

分开吗?他其实早知道,他们会分开的。但它来得这么快,令他毫无防备,只感觉到了不舍和恐惧。

当天方笑贻吹了风,晚上回去就发烧了,他睡得浑浑噩噩的,被一段又一段的噩梦缠身。梦里,盛芝兰一直在喋喋不休。

她说:你放心,边煦答应了,不会再纠缠你。

你犟什么呢?你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。

你要是个姑娘,你们谈一段,我也没意见,但你们……对不起,我无法接受。

我不会要求你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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