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会搬出寝室。

学校也可以不去,或者我给他换个学校借读,出国也行。

……

方笑贻头痛欲裂,甩都甩不掉,只好乱喊:别说了,不要说了!

然后额头上沁来一片凉意,他才听见王玉华关切的声音:“怎么了?儿啊是梦,快醒来,醒醒。”

方笑贻睁开眼睛,感觉有东西在脸上爬,王玉华又在那儿抹了一下,他才反应过来,那是他的眼泪。他觉得难堪,立刻把脸埋进了被子里。

王玉华摸了摸他的头发,表情复杂而诡异,但神态还是柔和的。她不知所措地笑了下,而后故作轻松道:“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,还不好意思?行了换身衣服吧,都汗透了。”

方笑贻出了大汗,但症状不见好,他一直这样,平时很少生病,一病又很凶。这次风寒叠着急性扁桃体炎,反反复复的,把他人整个都烧蔫了。

回到学校,边煦果然没有来。

方笑贻嗓子剧痛,也懒得去问理由。

刘丞丞给边煦发消息,回消息的也是盛芝兰,她说他过敏了,有点严重,请假了。刘丞丞性格单纯,也没起疑心。

方笑贻看这样子,他还是不能用手机。但盛芝兰总不至于把他的手脚绑起来吧?

方笑贻想不明白,整天趴在桌上,课也听得稀里糊涂。

刘丞丞每天晨昏定省,摸他脑门3遍,每次摸完都念:“兄弟你回家去吧,别搞出肺炎了我靠。”

方笑贻也不回,一个人教室、寝室、实验室地跑。

不管怎么样,边煦总该给他一个交代,一个面对面地交代,方笑贻在等。只是热闹过后,孤独变得比以前还难熬了。

到了周二,不知道是晚上的菜咸了还是怎么,方笑贻喉咙里冒火似的,又烧起来了。

刘丞丞看他很没劲,一摸脑门,立刻给拖到医务室打了个退烧针,又搀回寝室捂到了被子里。

方笑贻谢过了,叫他回去上课。

刘丞丞二郎腿一翘: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卷王啊,我才不去,我要在这儿摸鱼。”

方笑贻戴上眼罩,随他去了。

等再醒来,眼罩被蹭偏了,不用拉都看得见,屋里黑着,灯不知道是关了,还是到点熄了,但是床边趴着个人,头枕在横着的右手臂上,左手……

左手伸在被子里,握在自己的右手上。

方笑贻心里一酸,蜷起了右手指。

*

“醒啦?”

边煦没睡,所以方笑贻一动,他就起了半截身,往枕头这边凑了过来。

方笑贻没吭声,也没动,卯在黑暗里看他。

但边煦知道他醒了,因为他的左眼在眼罩边缘眨动,便伸手给他把眼罩拉到了头顶,轻声说: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

方笑贻烧得浑身酸痛,但看见他,还是精神了一点:“你、咳什么时候来的?”

他扁桃体化脓,失声相当严重了,边煦心疼又自责:“没多久,十来分钟。”

说着拂开他的头发,过来拿嘴唇试了下额温,试完感觉还是烫,不由偏过头,把脸贴在了那里。

那个温度凉玉一样,方笑贻舒服地眯了下眼睛。

算起来,有6天5夜了,这位音讯全无。方笑贻也不是机器人,能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。

如果有苦衷,现在正好解释,可惊慌过后,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又太美好,使得谁也没说话,就这么贴了半晌,又稀里糊涂地接起了吻。

因为相贴的地方,早不凉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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