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惆怅地说:“这只雄虫叫的真起劲,我就没有他会叫……这么一想,陛下没有把我囚禁起来是很有道理的,也没什么可遗憾的。”
阿斯蒙意识到西瑞尔的潜台词,猛地回头看他,“难道你也……”
“也被虫母宠爱过?”
西瑞尔自然而然地接话,“当然,我至今还回味着那个美好的夜晚。阿斯蒙小少爷,不用惊讶,虫母只是选择了你,不代表他只有你一个选择。”
他离近了,仍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:“其他雄虫只是在他逃亡的那场火灾中留下了案底,导致我们无法成为第一王夫的首选,你是捡了个大便宜,知道吗?”
阿斯蒙的口器“噌”地冒出来,死死盯着西瑞尔,“你在撒谎。”
“撒谎?”西瑞尔直起身,四翅在月光下划出猩红残影,“小少爷,你真以为虫母选择你,是因为爱?不过是你的家族势力最适合当他的踏脚石罢了,骗骗自己得了,别当真。”
向来八面玲珑的商业精英西瑞尔一旦刻薄起来,那张嘴可就像刀子一样伤虫的心。
就在这时,屋内的声音陡然拔高,雄虫像是在受刑,却又参杂着欢愉,不知道在受什么折磨。
西瑞尔挠了下耳朵,压低声音说:“听见了?我们的虫母可真霸道,难以想象如果在那里面的是我,我会有多开心。”
阿斯蒙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西瑞尔的思路,再也按捺不住,想进去这间“禁宫”。
可是下一秒,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吱嘎嘎声,里面的小门开了。
青年虫母披着袍子走出来,翅膀都没收起来,脸上的红晕显然是餮足过后的标志。
“出来,陪我看月亮。”
他的手臂往前一带,一条银链子稀里哗啦作响,紧接着,另一端被铐住的白发雄虫光着脚走出来,只披了一件袍子,犹如被困于宫闱的脔虫,吃饱穿暖的唯一原因就是取悦贪吃的虫母。
虫母慵懒地趴在他肩上,仰着头说:“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,你说呢?”
他把雄虫拉出来看月亮,那声音充满了怀恋,像是他以前就很喜欢看月亮,于是今晚哪怕是做到一半也要出来看。
那雄虫嗓音深沉:“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,说起来,我也觉得与陛下似曾相识,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呢。”
这真是个奇怪的行为。阿斯蒙心想,他在门缝里看见了那只神秘的雄虫,但是离得太远了,看不见面容,只能看见白色的长发,像是蛾族或是蝶族这类虫翅纤长的类型。
西瑞尔也看见了,不过他没有声张,笑眯眯地看着阿斯蒙,“小少爷还不走吗?等下可能会发生你并不想看到的事情哦,我不管你,我可是要走了,明天我还要去见虫母陛下,向他报告婚礼经费的问题。”
“婚礼经费?”
“是的,虫母陛下很贫穷,财政部的钱又不能大肆挥霍,刚好我钱多,西西索斯阁下找到我,希望我可以提供资金,为虫母陛下办一场奢华的婚礼,我没拒绝。”
“你……这么大度?”
西瑞尔绅士地一弯腰,“阿斯蒙小少爷,你不知道,我早就和虫母陛下说过,我是很传统的雄虫,甘愿做陛下后宫里的绿叶,我从来不想独占虫母,我没有那种野心,也没有那种实力,我只想让他把目光分一点给我,仅此而已。”
蜻蜓来去飞快,西瑞尔转身飞离,阿斯蒙猛地回头看向那门缝,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虫,显然,夏尔拉着那只雄虫又进去翻天覆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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