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粲掌心的手表在烟花火光照耀下,显得熠熠生辉。

她指尖用力收紧,表带的边缘棱角磨的手心隐隐作痛。

温粲想着顾淮言冷漠离开的背影,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。

她盯着竟湖黯然出神,纤细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。

这份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看来没送出去的必要了。

温粲心一沉,手臂扬起向上抛出。

手表以抛物线的形式划过墨色夜中,一道落水声响过,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几层涟漪。

一眨眼的功夫,这花费了她几个月心血的礼物落入竟湖中,彻底的消失不见。

脚踝的疼痛一阵阵袭来,温粲靠着栏杆蹲下来。

出国四年,上千个日日夜夜。

时间是洪流,冲淡了不少她对顾淮言的狂热,令她没有那么的难受。

可也不是完全不难受。

温粲从小没遇到过挫折,一路顺风顺水。

所有的东西,但凡她想,总有人不辞辛苦,千方百计的放在她面前。

供她瞧上一眼。

顾淮言。

温粲唇齿间咀嚼着他的名字,带了几分惆怅惘然。

她无论怎么努力,始终得不到他。

温粲双臂抱着膝盖,头埋进了臂弯,乌黑的长发随风飞舞。

“放手。”

“我的一切与你无关。”

“你没资格说这些。”

“这种问题没任何意义。”

……

是啊。

从过去到现在,顾淮言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便是放手。

很多时候,他对她表现得是那样的厌恶。

连吴畏都说,是她太犯蠢非跑去主动倒贴。

如果她以后不再缠着他,顾淮言一定会非常开心吧。

温粲虽然在spadea养成了冷淡boss的做派,但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,私下依旧是小女孩心性。

要真放弃一个喜欢的人,她仍会难过到无以复加。

毕竟她的青春里全是顾淮言。

温粲整个眼眶湿漉漉的,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骤然滑落。

这滴泪宛如是打开闸门的钥匙,满腔委屈似决堤的洪水一样来的汹涌。

……

厉战将劳斯莱斯从湖对岸开过来,他停稳车,远远看见温粲蹲在地上。

男人急忙下车,大步走向她。

温粲瘦瘦小小的缩成一团,模样无助且脆弱。

厉战拧着眉,扫了一圈没发现顾淮言。

他疑惑问,“小姐,顾少人呢?他不应该在这吗?我按照您的意思放烟火……”

“他走了。”

厉战闻言,凝神见温粲单薄的肩头不断细微耸动。

他低声开口,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,你先回车上等我。”

温粲不想泪汪汪的样子被厉战看到,否则哥哥又得没完没了。

再者,她不愿哥哥和顾淮言原本紧张的关系更加剑拔弩张。

厉战犹疑道:“少爷出差前特意嘱咐过,要我必须好好守着您。”

眼下小姐哭的伤心,他越发不好交代了。

温粲瓮声瓮气说,“没关系,我一会就好。”

“小姐……”

“离我远点,别烦我。”温粲声音沙哑,语气不耐烦道,“厉战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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