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嘴:“我就是好奇,想看看究竟是谁把字写这么潦草。”

“哦——?”沈淮桉托着尾音,“难道不是因为我字太漂亮,知识点记的又全,你想趁机窃取我头脑里的智慧吗?”

舒悦直接把笔记拍在他胸前,皮笑肉不笑:“你放心好啦,我对装满浆糊的头脑不感兴趣。”

沈淮桉按住胸口的笔记,遗憾地摇摇头:“真可惜。”

舒悦觉得他没憋好话。

果不其然,沈淮桉惋惜地叹气:“小小年纪就老眼昏花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揉揉舒悦的发顶:“找时间去医院配副眼镜,别影响学习。”

“……”

——

舒悦被沈淮桉气得中午少吃了半碗饭

上次猫耳朵挂件的事情,沈淮桉不追究,舒悦觉得他人还不错。

但现在一看,错觉!全是错觉!!

舒悦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:

她以后,再跟沈淮桉说话!她就是狗!!

下午的课发了几张练习试卷,舒悦把厉书宜桌上的卷子整齐地摞好放在她桌角。

最后一节课结束,舒悦慢吞吞地收拾书包,等待同学们抄好笔记再擦黑板。

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,舒悦走到窗台前,端起盆往打算去卫生间接水洗抹布。

刚走到教室门口,迎面撞上一个人。

舒悦后退两步,仰脸看去。

许维安低头看着她:“厉书宜在吗?”

他剪短了头发,额前的黑发与眉毛同齐。

目光相对来得太突然,舒悦喉咙发紧,说话磕磕绊绊的:“没……没在,她今天请假了。”

许维安像是不相信舒悦的话,一只脚踏进门槛往班级里看了看,没找到厉书宜,又问舒悦:“为什么请假?”

舒悦想起早上苏雨檬的话,但这并不是厉书宜亲口告诉她的,说明厉书宜不想让别人知道请假的原因,她也不能随意对其他人言说。

舒悦回答许维安:“这个我不太清楚。”

许维安没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
舒悦靠在门框,探出脑袋注视许维安的背影,等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,舒悦才去卫生间。

她拧开水龙头,对着奔腾的水柱发怔。

许维安和厉书宜好像很熟悉。

他们认识很久了吗?

舒悦想的太入神,没注意水已逐渐漫出,顺着洗手台边缘流淌到鞋上,直到脚背发凉,她才察觉陶瓷盆里的水已经装满,手忙脚乱地拧上水龙头。

她端着水盆回到班级,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。

舒悦打湿抹布,擦掉黑板上的粉笔。

擦完下半部分的黑板,舒悦把抹布扔进盆,水里像被撒上面粉,晕开一片白色。

她换盆清水,洗好抹布拧干,踮脚吭哧吭哧地去擦黑板最上面。

最后一节是政治课,老师个子高,板书又密,两整面黑板被填得一丝缝隙不剩。

舒伸长手臂,却够不到最高处的那行粉笔字。

她叹了口气,正打算去搬椅子。

这时,一只手从她头顶越过,抽走了她指间的抹布。

舒悦回身。

沈淮桉单肩挂着黑色书包,他抬起胳膊,衣料拉扯出肩背的轮廓,轻而易举地擦掉了那行舒悦够不到的字。

这个距离,舒悦恰好能看到沈淮桉锋利的下颌线。

他的校服大敞着,里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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