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欧阳锋,你做什么?!”
天罡北斗阵因谭处端的重伤倒地而露出破绽, 可黄药师哪还有应敌的念头,怒气爆发质问欧阳锋,可他还厚颜笑道:“药兄,以你我二人的交情,不必言谢,兄弟帮你破了阵法,解决了无礼后辈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“多管闲事!”
其余六子纷纷撩下长剑,围了过去查看谭处端伤势,发现他竟然已被一击殒命,横死当场,心中剧痛,眼眶通红,又因欧阳锋这话将怨恨都撒在黄药师身上。
“黄老邪,我们全真教与你势不两立!”
他们再次执剑向黄药师袭去,这次是饱含着怒火和仇恨,放弃了循规蹈矩的剑法,一招一式尽是腾腾杀气,势要他以命偿命。
黄药师本就不喜解释,心里除了暗骂这几个道士一个赛一个的蠢外,更不愿放下身段屈从于此,七人再次暴风骤雨般打斗起来。
杀人的是谁?报复的又是谁?
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?在规定的剧情里面,连正派人士都要集体降智,盲目朝向更混乱的方向行动。
真是荒唐透顶。
她不理解。
梅超风听见全真教道士的疯言疯语正心头焦急着,忽而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轻不可闻的自喃声。
“如此荒谬,我绝不接受……”
她担忧的扯了扯冯蘅的衣袖,急道:“是欧阳锋参与进来了吗?师娘,让我去帮师父吧!”
闻声,冯蘅被吓得一激灵,转而紧紧的钳制住她的手腕,不让她有所动作。
“不管发生什么,萝儿你别动。”
“为何?”
为何?当这一切真发生在她眼前时,她动摇了,她反悔了,她接受不了“人各有命”。
她不是“看客”,她做不了“看客”,她是亲历者,她深陷其中。
欧阳锋看着又被六人不要命围攻的黄药师心下得意,狡诈笑道:“药兄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我好心为你出手,你却不领情,着实让我心寒!既然如此,我便只能……”
“欧阳锋!”
他正要再次上前去偷袭黄药师,突然被一女子大声喊住,他偏过头,才看到院内角落原来有两人在,其中发声的一人,正是在船上言语羞辱过自己的叶芜。
“你竟也在此?”
冯蘅冷冷盯着他的所有动作,大声道:“身为五绝之一的西毒,只有暗箭伤人的本事吗?”
“你”
“我说错了吗?你以为你先偷袭谭道长,再偷袭黄岛主,在场没人能看出来吗?”冯蘅大声喊道,想要以此提醒缠斗中的七人。可是,全真六子无一人在意她的话,黄药师即使听到了,一时也无法挣脱六人的围攻。
欧阳锋双眼一眯,沉声威胁道:“叶姑娘,话不可以乱讲!”
眼看提醒七人不成,她心里更急,短时间内能想到的便只有不顾一切拖住他,立刻急速喊道:“你若有种,就该直接代替黄岛主去应对天罡北斗阵,而不是躲在角落伺机偷袭!身为武林宗师,一次又一次的搞阴险小动作,怎么,对自己武功不自信吗?当年打不过王重阳真人,如今也打不过东邪和全真七子吗?”
“噢,想起来了,你趁着王真人逝世夜袭全真教欲偷九阴真经,结果被他的一阳指大破□□功,灰溜溜的逃回西域,如今已经快二十年了吧,现在可痊愈了?不会伤势还在吧?难怪,难怪,不敢正面对打七公,也不敢对付黄岛主和全真七子,只敢搞些下三滥的手段除去对手。要我说,明年华山论剑你就别去了,去也是丢人!”
她一句跟着一句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