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蘅笑了:“只可惜我在梦中只记下了这一段入门口诀,真正修炼方法倒是一概不知。”
“这一句口诀就足以令当世高手从中悟出绝学来。”洪七公仍是啧啧称奇,对着这张口诀仔细观摩。
果然啊,系统对了。
金庸老爷子写的这段文字对于她来说,品不出什么武学招式来,不过是有些哲理的文字,只有对他们这些书中的武林人物来说,却是如获至宝,一看就懂,单向度有效。
“还有呢,”她语出惊人,“像这种程度的高深武功,我在梦中见过十几种,待我今晚全默写出来!”
“十几种?”
当一回文抄公令她也激动了,反正原著书中对于这些武功的记载都只有一段,她默记不难,又坐回了原位,铺平纸张,沾湿毛笔,下笔专心默写。
这一下,夜越深,三人反而愈发有了兴致,洪七公干脆把凳子搬到她的身边,凑近看她所写,也跟着她一起专心致志起来,被这些玄之又玄的“残缺版”神功秘籍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。
他没有注意到原本在她另一侧的黄药师是何时离开的,只是再返回时,见他将一件斗篷轻柔细腻的搭在了冯蘅的肩上。因过于自然,两人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冯蘅甚至头也未抬起一下,而他已经顺势坐回了她的身边。却没有在看对绝顶高手具有极端诱惑力的纸上内容,而只是微笑看着埋头苦写奋笔疾书的她略带严肃的侧脸。
这一刻,洪七公终于明白了某件事情,微微扯起的嘴角,是高兴,是苦涩,也是释然。
“呼”灯芯已燃去了一半,冯蘅放下笔,扭动着僵硬的肩膀,清数目前所写:“《太玄经》、《独孤九剑》、《神照功》、《易筋经》、《龙象般若功》、《葵花宝典》……咳,这个就算了。”
她将其中一张抽走,刚准备揉成团扔掉,就被黄药师好奇从手心夺走。
“为何算了”
话音刚落,他已瞥见了第一句“欲练神功,引刀自宫”,脸色瞬黑,比她更利落的揉成纸团置于一边,不再提一句。
冯蘅嘴角抽搐,憋笑的难受。
他们这反应让洪七公更奇,不过冯蘅将其它纸张推到他面前,引走了注意。
“得其一就已够这辈子学得了,竟有这般之多,”洪七公调侃道,“冯姑娘,这怕不是在梦中,而是在哪个藏有武学秘籍的密洞里走了一遭吧。”
如果图书馆算的话,那倒也没错,冯蘅在心里偷笑道。
“岛主大人,你看这个。”她将《太玄经》递入原本打算给自己捏肩的黄药师手里。
“《太玄经》?这不是李太白的《侠客行》么?”
“没错,这门功夫根据《侠客行》演变而来,你看,这一句和这一句是一套剑法,这些是拳法,这些则是内功,”她用笔标注出来,见他深思,却又说道,“不过这些都是幌子,真正有用的是配套的蝌蚪文和图样,那些才是能帮助练功的经脉运气和穴位图,可惜我没见过。”
只作了无用功,唉,金庸武侠宇宙中的第一神功,就此断了念想。
黄药师失笑道:“不必贪心,即使不练也没损失。”
“那剩下的这些可帮得上忙?”
他只是轻笑着却不回答。
洪七公见状,帮他解释:“黄老邪心气高,连《九阴真经》都不学,哪肯学旁的武功呢?冯姑娘,你不如帮他另行开创一门新的功法。”
“七公说笑了,我哪有这样的本事?”她叹了口气,随即又说道,“不过由此也看得出,武学世界是没有尽头的,世人以为《九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