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腊月,风雪冷得刺骨。
苏瑶瑶一夜没醒,我就抄了一夜。
翌日清晨,佛经刚被带走,萧宴川不顾我一脸惨白,急切拉住我往房间里拖。
“你的血肉果然有用,瑶瑶醒了,她听说你给她放血,还整晚帮她祈福,很感激你,要跟你亲自道谢。”
我疼了一夜,累了一夜。
脸色死白被拉到苏瑶瑶床边。
而苏瑶瑶脸色红润,见我们进来,立马掀开被子,装模作样下床跪下。
“姐姐对不起,我不该害你割肉放血,还抄了一夜的经书,应该早点醒过来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萧宴川就甩开我,上前把苏瑶瑶抱回床榻:“你身体不好,怎么能下跪?”
“苏云溪她身体好,经得住冻,你不用担心。”
苏瑶瑶顺势靠在了萧宴川的怀里,得意瞥了我一眼。
忽然用岭南方言说:“宴川,别在姐姐面前抱我,她会生气的,听宫女说,昨晚我昏迷了你都已经抱了我一夜……”
我忽得收紧手。
却听萧宴川同样用岭南方言回:“没事,她若是想做好镇国侯世子夫人,第一点就不该拈酸吃醋。”
苏瑶瑶笑得更灿烂了:“还好姐姐听不懂岭南方言,要不然她又该因为你的话生气了。”
她一边说着还暗暗嘲讽望着我。
我没说话,我从前确实听不懂岭南方言。
但萧宴川祖籍岭南,上辈子为了融入萧家,我悄悄学了岭南方言。
接着,就听苏瑶瑶更大胆说:“宴川,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,多要我几次好不好?”
我一僵,定定看向萧宴川。
男人喉结一滚:“你身体好了吗?我要你多少次都不够,只怕你受不住。”
我实在听不下去,陡然用岭南方言开口
“萧宴川,偷情背德很好玩吗?”
话落,屋内瞬间死寂。
萧宴川慌的站起身:“云溪,你在说什么?你能听懂岭南方言?”
他脸色变幻间,看起来心虚又愧疚。
我忽然觉得无趣极了。
撒谎说:“之前听你说过这句方言,好奇,就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原来你听不懂……”
萧宴川显然松了口气,而后又不满责怪:“以后不懂就不要乱说话,我在关心瑶瑶的身体,你插话吓到人了。”
“等有空我教你岭南方言,你学会了再来加入我们的谈话。”
我压下心头讽刺:“不必了,我从不去岭南,学了也没用。”
我要学的是北狄方言。
萧宴川也没强求,细心地给苏瑶瑶掖了掖被角。
才又望向我:“瑶瑶早上熬的补身体的药材,你也喝一碗吧,昨晚辛苦你了。”
我根本不稀罕他的这点关心:“没其他事,我就回房休息了。”
苏瑶瑶的药,我喝了怕是会被毒死。
我不领情,萧宴川又冷下脸:“你又使什么小性子?你故意做出一副苍白可怜的样子,不就是想要我们的关心吗?又在别扭什么?”
原来,我疼了一夜,跪了一夜,在萧宴川眼里竟然是装可怜?
我自嘲一笑:“放心,以后我都不用你们关心了。”
我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期待
从今往后,我只靠自己。
第7章
我强撑着回到寝殿,萧宴川又派人送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