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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徐牧择哪儿也没去,他始终守在床边,请了私人医生给小孩做检查,好在没什么大事。

徐牧择问:“什么时候能醒?”

医生保守地道:“说不好,今天入夜之前应该可以,严重的话难说。”

徐牧择对自己做的事很清楚,并不逼迫医生,下半夜小孩的嗓子都哑了,浑浑噩噩,浑身剧烈发抖。昏睡着也好,起码能得到很好的休息,醒来也是疼痛。

“留几盒消炎和止痛的药给我,”徐牧择说:“退烧药也是。”

医生说:“最近倒是有很多新上市的好药,我给您留几盒,你给他用了吧,能好受点。”

徐牧择嗯了一声。

医生离开之后,徐牧择就着手给小孩上药,小孩的大腿肿了,脚腕也有掐痕,徐牧择回想昨夜的状况,心里不大舒服,他不后悔,但却有些愧疚,虽然他已经非常小心谨慎,克制着自己的力道,这副青春的身体依然没有逃过一劫。

上药的时候,小孩迷糊地挣扎,徐牧择掐住他的大腿根,指腹小心翼翼,蹲在床脚的男人眼神是决然的,也是怜爱的。

景遥一直在昏睡,昏睡,他的脑袋又沉又重,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,身上的滚烫渐渐消散了,疼痛感也逐渐被抚平,像某种外力因素在疗愈他的身体。

他双膝之间传来温凉又舒适的感受,不再是昨夜的火辣,景遥意识不清时察觉有人喂水给他,他很想睁开眼,但脑袋很沉,他醒不过来。

又过了好久,景遥做了一个宇宙爆炸的梦,每个人都变成了细小的石头,有的人会发光,有的人暗淡无色,他们在银河里对话,问彼此从哪里来。

景遥也变成了一颗小石头,他正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飘荡,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坠落在某个地方,他在银河里飘来飘去,迫切地想要站立,但是银河太大,他没有地方可以落下去。

他就这么飘荡着,遇到一个诡异的黑洞,他被黑洞一点点吸附进去,他很努力地想要逃出去,身躯却不断向黑洞靠近,他竭力挣扎,呓语出声音:“我不要。”

下一秒,他的眼前明亮起来,景遥睁开眼睛,熟悉的天花板进入视野,他从无休止的梦境中挣脱了出来。

他醒来的那一刻,一只手覆了上来。

景遥无意识地感受那只手,他的脸颊被那只手捧住,随之他才发现自己是靠在一个人的怀里。

徐牧择没有讲话,而是给了昏迷醒来的小孩很长的时间去反应,去梳理自己的心神,他只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小孩的脸颊,让他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人。

景遥缓了好久,心中逐渐明亮起来,他望着室内,记忆一点点恢复,在脑海里形成画面,他伸了伸舌头,动了动手指,便有五根强势的手指从他的指缝里穿过来,与他十指交扣。

“难受吗?”徐牧择这时才问。

景遥张了张嘴巴,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刺痛感,他的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贴着他,他吐露不清晰地说:“……好黏。”

徐牧择抵着小孩的发丝,温柔地说:“是药膏,能让你舒服点。”

景遥一动不动,嗓音沙哑地问:“我,我生病了吗?”

“没生病,受伤了,”徐牧择安抚道:“养两天就好了。”

景遥眨了眨眼睛,还不是很清醒。

精神倦怠。

徐牧择揉着他的手面,“你睡了好久,饿不饿?daddy喂你吃饭。”

景遥点头。

徐牧择拿过枕头来,垫在小孩的身后,准备把移动餐桌拿过来。

外头黑压压的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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