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后来,业内根本没有一家公司敢录用我。
宋墨珩带我去见陈野。
他帮我从中斡旋,试图劝说他:
「陈野,你和知怡好聚好散,没必要赶尽杀绝。」
陈野讥诮地反问:
「这是我和她的事,你以什么身份插手?」
「怎么?她能上周翊的床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也有戏?」
宋墨珩忍无可忍,终于抡拳相向。
那一场架打散了他们多年的交情。
宋墨珩带我走的时候,跟我说:
「我们跟他说不清楚,让他自己想通吧。」
我看着他脸上的伤,心里满是歉意。
「对不起,我不该把你卷进来。」
「弄得你们朋友之间撕破脸。」
宋墨珩却眉眼柔和,始终温柔有礼:
「如果做朋友不为对方指正错误,那何必浪费时间维系交情?」
「我不缺表面朋友。」
「知怡,我信你不是那样的人。」
我咬着唇,觉得心脏都拧成一团:
「为什么信我?监控拍得清清楚楚,陈野都不信我。」
他唇边笑意清浅:
「监控可以作假,人言也可以伪造,我只信你。」
「你说你没有,你就是没有。」
那时候我总是想不通。
宋墨珩可以无条件站在我身前。
为什么陈野就是不信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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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野走后,林佳欣去开水间给我接水。
安静的病房里,宋墨珩突然跟我说:
「我家里是有意让我联姻。」
「但是只要我不愿意,谁也不可能逼着我结婚。」
我干笑一声:
「如果对方合适,你见见也不错。」
「你家里给你找的,肯定是很好的女孩子。」
他眼眸里情愫涌动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。
却又觉得不妥,重新咽回肚子里。
这些年宋墨珩的情意我不是不知道。
我只能装聋作哑。
一是因为我心里尚且无法释怀那段和陈野的过去。
那段感情结束得狼狈不堪。
陈野就像是一根横亘在我喉间的一根刺。
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。
不容忽视,又寻不到一个痛快。
二是因为宋墨珩和陈野一样,都是高悬的明月。
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并不比当年和陈野之间小。
他是我攀了天梯都够不着的人。
前车之鉴尚且还在。
硬要攀附最后只能摔得惨痛。
我也早就磨光了奔赴一个人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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